白稚转过脸,看到季月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悄无声息地靠着她的后背。少年的下巴懒洋洋地搁在她的肩膀上,猫似的双瞳好奇地盯着白稚手里的干柴。
……我的妈,好险!
白稚暗暗心惊,却又感到一丝庆幸。季月果然对她没有敌意,甚至是愿意亲近的,否则刚才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死上七八回了。
她放松下来,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在生火。”只不过还没生起来……
“哎”季月长长地应了一声,双眼闪闪发亮,“你还有这种本事呢?好厉害。”
白稚:不敢当不敢当。
“对了……”季月说到一半蓦地顿了顿,突兀地停了下来。
白稚:“嗯?”
季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白稚:“……”
不是早上还一本正经地说你记住了吗?这么快就忘了?你是记忆只有七秒的金鱼吗!
白稚只得无奈地重复道:“我叫白稚。”
“这个名字太难记啦。”季月摇了摇脑袋,一副很苦恼的表情,“我还是叫你阿稚吧?”
白稚:“……随便你。”
您是大哥,您想怎么叫都可以。
季月起身坐到白稚身旁,和她一起看着那堆木柴发呆。
“阿稚,火呢?”
“……”白稚捂脸,“刚刚已经有小火苗出来了,又被你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