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喊渴?”

“汽水太甜了嘛~”

冉宁搞不懂她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不过这人一直都是这样,像有两个胃,一个装水一个装饮料,进了喉咙就能自动分离,伸手指向斜对面关着的磨砂玻璃门

“在那儿,去吧。”

卫生间的架子上摆着瓶藤条香薰,是淡淡的罗勒冷香。

相较外面的布局,这里明显窄小许多,玻璃浴房旁边就是马桶跟洗手台,有种再多进一个人就站不下脚的感觉。

陆迢看着三面透明的玻璃浴房,灰白相间的大理石板残还存了些积水。

哗啦一阵冲水声,陆迢从厕所里出来

“你这个水龙头好像有点问题啊。”

“什么问题?”

“好像在漏水。”

“....”

陆迢见她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抬了抬眉毛“得,我不说了,我再说你又觉得我是胡说八道,反正你到时候看,要是有问题,就给我打电话,千万别信门口的小广告,都是坑人的,尤其你这样的独居女性,一坑一个准,都不带商量。”

走到门口,嘴贫的毛病又犯了,陆迢站在门口,黑如耀石的眼睛望着冉宁,压着几分散漫疏懒

“那什么..你不用送,我自己下去就行...”

“嗯,再见。”

冉宁点点头,手一揽就关上了门。

嘭一声,棕褐的大门落下,四条门边严丝合缝,陆迢挠了挠眉心

这人..也不说客气客气~

送走陆迢后,冉宁跑进卫生间检查水龙头,开开关关了好几下

“哪有滴水?明明就是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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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门一开,陆迢大步流星迈进来。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家伙春光满面的,就跟刚喝了酒一样,眉宇里神采飞扬那劲儿压都压不住。

不过..喝酒是不太可能,以她这几天积极情况来看...只能是刚从冉宁那回来,有可能还尝到了什么甜头儿。

商楠抬眼瞥了她一下

这是又活过来了啊。

“看什么?”陆迢问她。

“你穿的这什么?”

“衣服啊。”

“今天37度,你穿外套...搞没搞错?”

“我防晒不行啊。”

一听就知道在胡扯,天天训练的人搞哪门子防晒,而且就算防晒,这衣服也有点说不过去,也太皱了。

商楠微微眯了眯眼,目光又在这人的衣服上扫了圈,忽然想起来

“哎...这不是你之前借给冉医生的吗?”

陆迢站在镜子前,抬手在头发上撸了几下,一听这话儿,嘴角的笑意立马就绷不住了。

舌尖顶了下右脸颊“昂,刚刚拿回来的,人还给我洗干净了。”

说完,把外套脱下来,都没舍得往衣柜里放,直接藏枕头底下,那股护犊子的劲儿,像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谁要跟她抢似的。

眉宇一扬,扯过架子上的毛巾“洗澡去了。”

这蹦蹦跳跳的样子也太不值钱了,很难想象昨天这时候她还要死不活呢,商楠忍不住笑她

“嘚瑟昂!”

...

晚上睡觉,陆迢拿外套当枕头,淡淡的清香从脑后飘过来,怎么说呢...还跟以前一样,但好像又有些不同,多了几分女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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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医院里,白黎两手环在胸前,目光一瞬不瞬细瞧着冉宁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跟平常有点不太一样呢?”

冉宁低头看了看,还是这身白大褂“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