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陆迢。’
如果当时放弃,她们也不会有以后,陆迢那时候真的不怕死,她回家把‘小兔子’的毛洗干净,第二天照旧开开心心的跟她打招呼...冉宁照旧还是不理她。
但她不气馁,她想现在才高二,她们还有两年呢,总能等到她抬头看自己的那天。
就这么等啊等,等的小兔子都快睡着了...她们也还是像陌生人一样。
直到有次月考,自己考了第一,老师在讲台念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一直低头的女孩,第一次有了反应,她抬起头朝自己看了眼。
陆迢僵着肩膀,动都不敢动,也是那一眼,让自己有了动力。
为了这一眼,自己开始玩命学。
可是...慢慢地好像有点跑偏了,自己明明是暗恋,怎么就变成竞争了?
半个学期过完,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眼,冉宁连话都没跟自己说过几句。
冬天的校园光秃秃一片,下过雪后的操场,又湿又滑,陆迢折了支木棍,在白皑皑的雪里乱画,画着画着才发现,都是冉宁的名字。
怕人看见,又急忙盖掉。
两只耳朵冻的通红,也不觉得冷。
这就是暗恋吗?真难过。
陆迢觉得自己挺能忍,喜欢人家喜欢的都快魔怔了,却还能装成普通同学的样子,当然有时候忍急了,也会燥,看着她就在自己眼前,恨不得冲过去,直接说出来算了,也好过这样慢性自杀般的折磨。
那段时间,陆迢连冉宁手里的碳素笔都羡慕,总想自己要是根儿笔就好了,就能天天被她握在手里。
...
原本只是想让眼睛歇歇...谁承想这一歇,再睁开,竟然就到了自家楼底下。
猝不及防地一激灵,冉宁倏地坐直身子,瞪大眼睛环顾四周,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人贩子拐了
“我睡着了?!”
“你昏迷了。”
陆迢歪着肩膀,左手搭在车窗边,右手抚着方向盘,食指和拇指中间夹着一个撕开的糖纸,看样子等了挺久。
“你怎么没叫我?”
“没来及,刚想叫..你就醒了。”
冉宁有点懵,紧张的状态一时半会儿还消不下去,怎么就睡觉了...自己根本没觉得困啊?
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下来,看了眼旁边默不做声的人,伸出手有些尴尬的拢了拢脑后半长的头发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走了。”
女人脸颊泛红,刚睡醒的状态,眼尾也跟着有一丝红晕,橘黄色的暖灯,柔柔幽幽照在她身上,莫名激起一层涟漪...
陆迢的眉间不可意会地了颤下,刚含进嘴没多久的水果糖,被她用舌尖裹住,狠狠的嘬了口。
“等等”
陆迢拉住她的手腕,掌心异常发热,冉宁一僵,刚刚才消退的紧张感,顿时又从这人的手心渡过来。
她看着她,幽暗的灯光...狭小的车厢,气氛似乎比之前还要‘过分’...跟高中那会儿不同,成年之间的眼神交汇,到处都可以‘起火’...
...暧昧又缠绵。
冉宁心尖一缩,生出不可思议的荒唐想法...
无论这时候陆迢对自己做什么,自己应该都不会拒绝。
陆迢看出她的恍惚,也看出翦水秋瞳中动人的神魄...有些东西是心有灵犀的,她跟冉宁就是这样,总能默契的达成一些不必说出口的领会。
说看不懂她,却也更是了解她。
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身前带了带,自己也跟着凑过去,就像两块同性相吸的变异磁铁...
明明不该这样,却总能神迹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