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下雨, 不大, 但是淅淅沥沥一直不停。
冉宁拿了块炸鸡给白黎, 让她别光喝酒,先吃点东西。
两人大学的时候偶尔偷闲也会喝酒, 冉宁的酒量没探过底, 从碰酒起好像就没醉过, 照上次大家聚一起喝酒的情况来看,白黎跟陆迢都不怎么能喝,全是两三瓶就倒的量,倒是商楠还不错,真要实刀实枪的拼一场,不说谁能喝过谁,半斤八两应该不成问题,但是冉宁自我感觉,商楠应该会更能喝一点,没原因...主要是那人的气场,举手间推杯换盏的随意,你说她千杯不醉都有的信。
白黎一小口炸鸡一大口啤酒,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这人在故意买醉。
一般情况下,她这么喝酒,要么极度开心,要么极度不开心,看她当下的样子,应该不算开心。
电视里放着综艺,说是老版改新版,但好像也没改出什么新意,屏幕里那几个嘻嘻哈哈的帅哥美女,一个认识的都没有,好不容易蹦出来个眼熟的,还叫不上名字。
总之,越看越没劲儿。
冉宁想起之前两人没看完的电影,问白黎:“要不看电影,上回没看完的那个?”
白黎把酒咽进喉咙,舌头苦苦的,没兴趣地摇摇头:“不要。”
然后继续喝酒。
作为多年老友,冉宁对白黎目前这个状态,稍微有些眉目,想了想,说
“你还记不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个理工男追你?”
白黎眯着眼:“谁啊?”
“你不记得了?”
“大学追我的多了去,本校的外校的全加起来,能从图书馆顶楼排到宿舍门口,你说哪个?”
口气听着挺狂,但却是真,白黎长得漂亮,性格开朗,去哪儿都能和人打一片,大学五年追她的就没断过。
冉宁笑了笑,扭过头:“你不记得他,那你肯定记得茉莉香水。”
闻言,白黎脸色乍变,长长的咦了声,两条眉毛拧巴在一起,表情既嫌弃又恶心
“你别说了,我要吐了!”
提起这段儿,就不得不提‘张果老’,她们当时的化学教授,具体叫什么忘了,只记得他姓张,人送外号张果老。
基本上过他课的人,都学过一个名词吲哚。
具体指什么呢?
从大便中提取片状白色晶体,散发强烈粪便臭味,然后酒精稀释1000倍,就成了茉莉味的香水。
一些神经敏感的同学,刚上完那堂课,转头下课就吐,白黎就是其中一份子。
好死不死,那个理工男这时候送来瓶茉莉香水。
白黎当时那个表情,冉宁到现在想起来都会笑出声,就跟见到屎没两样儿。
从那以后,杜绝一切和茉莉有关的东西,就连茉莉花茶,都不能幸免。
“结果,你特没心肝,没看上人家,倒看上人室友,说人家打篮球多帅多帅,跟咱们学校打比赛的时候,非拉着我跑到人家学校去当后援队,全场就属你喊得最大声,我拉都拉不住,结果你那嗓子回来哑了一个星期,还被班里人叫小叛徒。”
白黎抱着酒瓶,木讷讷的,像得了失忆症似的,嘴里嘀咕:“我有吗?”
“有啊,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了。”冉宁把啤酒瓶从白黎怀里拽出来,伸手板正她的肩,目光定定的望着她,认真道:“你那时候就跟现在一样,又闷又颓,还买醉。”
白黎总算反应过来了,敢情绕了一圈,这人是在点自己?
“....”
“真的不能说吗?连我都不能告诉?”
“....”
白黎眼皮耷拉,心里有事才这样,没事的话早咋呼了。
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