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听姥爷唠嗑,讲她妈挥着扫帚如何把媒婆赶跑的场面,陆迢觉得又好玩又魔幻,很难想象她妈这这样一个,个子不高,长相圆润的姑娘,在那个以女人就该相夫教子的年代,发起飙来,竟会这么霸道生猛。
但再一看书房里摆的人体骨架,解剖模型,以及那些触目惊心的病变照,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一个人的外表,从来都不应该被当做评判内心世界的标准。
“您一直不结婚,不怕外人说闲话?”
“怕什么?我又不活在别人嘴里,我有学历有工作,那些说闲话的人,子女待业在家,来医院开药看病,还得跟我笑脸托关系,人不自立,眼睛光长在别人身上,时间长会反噬的。”
陆迢扯着嘴角:“那您不寂寞啊?人回家有老公孩子,您就一个,姥姥还得跟您叨叨,就算不寂寞,你不烦啊?”
罗玉书先没说话,面容平静自得,有种历尽沧桑后的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