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我对他的态度里察觉到什么的虎杖悠仁,则眼疾手快捂住了吉野顺平的嘴。
“嘘。先别说话,继续听悟酱要说什么。”
他有预感。或许在今晚之后,他就能知道为什么五条悟总会对他流露出过于强烈的保护欲,以及偶尔抑制不住的悲伤眼神。
戴着能够封印「六眼」机能的眼镜型魔术道具魔眼杀,视野与常人没有区别的我,自然无法分辨出脱兔的耳朵里还藏了窃听器。同样的,为了避免自己看到太多未来的画面,自主关闭了「千里眼」的娘闪,同样没有发现脱兔还藏了这种东西。
所以我只是揉着脱兔小小的毛绒绒的身躯,继续在娘闪关切的眼神下诉说我在噩梦里回忆起的画面。
“顺平死的样子连人类都算不上,尸体扭曲的样子就像诅咒一样。七海被火焰烧焦的躯体,像是被推倒的乐高积木一样碎裂满地。野蔷薇酱的半边脸还有眼球都飞了出去,狗卷的左手也没了,啊,对了,东堂的手也没了……哈哈,还有与幸吉,那孩子在涉谷事件开始之前就死了。”
听见自己眼球飞出去的野蔷薇,下意识想到五条悟曾经一边摸着她的脸一边夸她可爱的场景。东堂葵低头看着手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而狗卷棘下意识捂着手,仿佛出现幻痛一样皱眉。就连与幸吉也是,这倒霉孩子似乎是回忆起乔鲁诺强行给他施加的大型身体零部件替换手术,哆哆嗦嗦连冷汗都流了下来。
然而我只是低着头,任由娘闪伸手将我往她肩膀旁边带了带。
但噩梦并未到此结束。
“许多人都死了,有的人甚至都不是死在与诅咒战斗的战场上,而是死于那些烂橘子的迫害和压迫。夜蛾校长是这样,真依也是这样,还有悠仁……啊啊,现在光是想想就觉得无法呼吸。笑容阳光灿烂又体贴别人的好孩子,最后居然全身是血的跪在地上,嘴角破损的伤口连脸侧的牙齿与牙龈都看得见,而且……他已经一次笑容都没有了。”
听见夜蛾校长死了的消息后,熊猫差点没拆了房门。就连刚要伸手拦住他的真希,都在听见妹妹死讯的时候飞速扭动脖子,盯着真依的眼神目光灼灼,就差没在原地燃起火苗。
还有虎杖悠仁。
樱发的少年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嘴角,终于明白为什么五条悟会如此执着于让他笑着,又如同斯托卡一样每天都要确认他的行踪和安全。
那个人究竟在心里盛装了多少的不安,谁都没有说的努力奋战到现在,而且还能每天毫不流露出半分脆弱之情的,与他们毫无芥蒂的大笑欢闹呢?
和多少陷入了或沉默或暴走情绪里的学生们不同,此时陪伴在我身边的娘闪,安抚性地拍拍我的后背权作安慰。毕竟她没追咒回,但那段时间光是听我和杰一起在群里哀嚎,也足够她明白,为了自己的心脏着想,是千万不能追咒回漫画的。
其实吧,要不是因为虎杖悠仁,我这种he党早就弃坑了。
我跟受伤了的猫猫一样,用脑袋蹭着娘闪的肩膀。而娘闪也一如既往对我特别耐心,抚摸我的后脑勺给我顺毛,还用语言安抚我。
“那不是你的错,悟,而且现在你不是已经改变了那些人的命运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啊……越是这样,我的心里就越是无法安静。”我低垂着眼眸,说:“没有轻小说里常见的与神明或恶魔定下的契约,也没有网络小说里常见的能够帮我变强乃至于改变世界的系统,甚至连失败后会不会像galgame一样有二周目三周目的重来机会都不知道……我只要想到现在的局面是只有一次机会的改变,就无论如何都无法安心。”
我很害怕。
我的手里什么力量都没有。
除了我自己的手,什么助力都没有。
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