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忽然笑了一声。

“要是十年前,你可比现在能说。”她带点玩味道。

“你得知道自己有各种怪毛病,你自己家教严就要求我也循规蹈矩,比如和你聊天多久才可以挂电话,比如多晚必须回寝室,比如不能穿短于膝盖的裙子,或许有女孩子会喜欢这种控制欲,认为是爱的表现,可惜我不是。我甚至觉得你把对别人的挑剔都用在了我的身上,你总想管我,因为你对我不满意。我那时想,你看不起原来的我,那和我谈恋爱干嘛?可是当我实在受够了那些繁文缛节的时候,你又带我离开了,所以我想你对我肯定也是有点感情的。后来我们相处的够久了,你一方面极度放任我,让我想干什么干什么,一方面继续严格地管控我,让我至今不能去工作,我花了很长时间都不能彻底了解你,我平静寡淡且难见好恶的丈夫。”

“谢衍,”周游抬起眼,“我没有看不起你。”

“唔?”谢衍挑眉。

周游沉默了一下,实话实说,“如果我因为你的家庭情况和学习成绩就看不起你的话,那我看不起的人太多了,没有必要。”

谢衍嘴唇动了动,把“rnm”咽了回去。

“你今晚的情商是负吗,知不知道这解释一点都没安慰到人啊?”她有点恼火。

“我现在不能保持理智,我被下药了,只想来见你。”周游说着,把谢衍一只手从被窝里摸出来按在自己额头上。

他脸色苍白,额头却发烫。谢衍一愣。

“谁给你下的?”她问。

“赵书记的儿子。”

早晚的事。谢衍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