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谢衍知道,现在的闻听- 定会拒绝她的靠
近。
“所以你就要毁了自己?你回来以后好像做了
不少蠢事,想帮我杀周游?我明明警告过你别多管
闲事。”
谢衍摇摇头:“我没有办法。你寄给我的案卷
里有周游的签名,他知道我有嫌疑,却装着什么都
不知道的样子,我怕他失忆也是假的,或是查到什
么也不告诉我,到时候,你怎么办呢?
“周游是你的丈夫,我是你不再需要的妹妹。
你不需要考虑我的想法。”
“听听,你别这样说。我以前真的不知道,我
不知道你会...谢衍痛苦到连那两个字都说不出
来,“结婚以后我没有一-天是开心的,我那么喜欢我
的工作,可是工作离家太远了,我又很少回去,就
有人给我寄你在军队里的照片。你过得很不好,明
明是受害人,被退学的却是你。回到军队后那么多
人欺负你,全给你安排超负荷训练,越野跑跑到休
克,单杠练习手心磨得全是血,甚至演习时被流弹
擦过眼睛差点失明这些我都知道,我看着照片就
想,你从小身体就弱,怎么受得了呢,我就跟周游
说,我不会再因为工作跟你吵架了,我会辞职,我
们和好吧。周游答应了,后来你调离了连队,第二
年进新的军校,慢慢好起来。那个时候我总想着,
再忍一忍,忍到你不被人欺负,忍到周游终于受够
婚姻的磨合,我就可以离婚。可是一年一年过去,
你知道吗,-年一年过去,越来越没法离了。职位
越高,离婚越会影响政治生命,就算周游失忆,就
算他对我没有感情,我也知道,这个婚我是离不了
的。”
她捂着脸:“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你的消息,周游不和我说你的近况,我一次次给你发短信,但我知道,不过都是徒劳。你不会原谅我的。”
过了日头,天色一点点温柔下来。再没有炽热的光线侵袭。闻听看着远处广场上无忧无虑玩耍的小孩子们,说:“刚入伍那几年,我总在想你。军队里老兵欺负新兵,查寝的人把我被子从窗户口往下扔,我跑下楼拾起来,上楼的时候她们看见我,说,还知道拾啊,然后又把我的被子扔了下去。我在楼底找被子的时候,就会想你;部队里面性别歧视很严重,有些岗位根本不收女兵,甚至会有人会对我们说些很难听的话,那些放在社会上会被攻击大男子主义但是在军队里是普遍认知的话,我听着的时候,也会想你;我负重越野,在高温天气中暑,我硬挺着跑到终点,跑完就晕了过去。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也在想你……我太难受了,只能不断不断地想你,才能让自己开心一点,我那时还很爱你呢,就会想着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想起很小的时候,你用被子把自己裹成毛毛虫,在床上一拱一拱的,兴高采烈和我排演儿童节话剧,想起你牵着我的手一起回家,我小时候总是满怀希望,觉得只要我乖巧听话用功读书,社会就不会歧视我,我会有一个很光明的未来,我要赚很多钱,买很大的房子和你一起住,还要跟乐清醒断绝关系,二十岁之前我总在想这些事。可我也不知道,你会成为我二十岁以后不再想念的人。”
是不是降温了,谢衍想。
好冷啊。
冷的她心都在颤抖,手几乎都要握不起来了。
“我曾以为我付出那么多的努力,好不容易挤掉其他人考上军校,可以去查我想知道的事情,然后,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