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干燥温暖,他轻声细语,那么温柔。

谢衍就说了。她不敢报警,因为自己持有的就是管制刀具,验伤肯定会验出来,也不知道自己属不属于防卫过度。

周游听完以后让她把沾血的外套脱下来,把她送到宿舍楼下,说这件事他来处理,让她今晚好好休息,不要担心。

谢衍问:“真的不会有事吗?那个人就倒在那里……”

周游那时就看着她笑,又干净又温柔的,摸着她头发说:“没事的,有我在。”

她被这样的笑容抚慰到,晚上只失眠了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毫无风声,没人听说服装学院前面小路发生了什么,谢衍悄悄去现场看,路面干净,她丢在小路上的蝴蝶刀也不知去向。

而周游此时刚上高架,开完会后他就坐在办公室,可直到朱沉璧秘书提醒他才发现手边那几份文件还没批复。朱沉璧秘书察言观色,旁敲侧击问周市长中午是不是没休息好,周游说他很好。

其实他一直都在生气。但是他生气的不是谢衍私自携带管制刀具,而是她带着管制刀具却没有告诉他。

他花了半个下午才意识到自己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谢衍可以乖张,不懂事,可以胡闹,不安分,但是一定得在自己知晓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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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联璧,周市长原秘书,肠胃炎住院了

朱沉璧,周市长现秘书,顶班

晚间还有一更

19. < 好乐无荒(司隶校尉)|PO18??t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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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终于到家的时候楼下只有厨房留盏灯,锅里还有温着的玉米排骨汤,他扯开领带,就上了楼。

谢衍已经钻进被子里,听到开门声探出头看了看,以眼神打了个招呼,又缩回去了。

周游洗漱完,回到主卧,躺回床上的时候,身边毫无动静。

侧过头看一眼,谢衍侧躺在床上,正挂着蓝牙耳机全神贯注地看电影。

周游:“你这样容易近视。”

谢衍听见了,回:“戴眼镜的少说我。”

对话就这么被掐掉了。

周游前几天都在加班,生物钟还没调过来,现在不困,他听见旁边的谢衍看了一会儿后合上手机,关掉她那边的床头灯准备睡了,而他却依旧毫无睡意。

想了想,他还是开口:“那把蝴蝶刀,你怎么处理了?”

“收起来了。”

“你在生气吗?”

“没有。”只是不大想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时钟滴滴答答走着,快要到午夜了。周游看着深黑的天花板,轻轻地问:“我们吵架一般会维持几天?”

谢衍快睡过去了,声音都含糊:“不知道,你从不让吵架过夜。”

“我会和你聊天?”

“不,你会和我道歉。”

带着一肚子气独自睡去,第二天醒来还要面对让自己生气的人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但是谢衍和周游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

她缩了缩肩膀,不想让现在的周游碰到自己。

周游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行为逻辑。通常来讲,他不会和别人吵口水仗,如果只是观点分歧,那更无需道歉。他跟谁相处都不可能放下身段说这种话。

他很讨厌退让。

所以,以前的我对妻子真是宽容。

他又闭上了眼。

但是过了很久,他又在黑暗中睁开眼,看着虚空的上方,清醒而毫无睡意、挫败地、妥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