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州总督甫一进门,嘴巴咧的快挂到耳朵上,还没开口说,内阁的老狐狸们便知,赢了。

皇帝赢了。

阆州总督,正了正盔甲,站直,大声:“前方军报――我大周,胜了。”

大笑:“?G、柳阁老,咱们这一仗,打的那叫一个漂亮,落花流水,猝不及防,齐军拔腿就跑,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哈哈。”

内阁:“......”

没文化,真可怕。

萧聿这一仗,威望高涨,各家起了把女送入宫中的心思。

皇帝正值壮年,后宫只有一个女人,还是不得帝心的,此时不送何时送?

京中贵女私底的话,传的越来越难听,甚至传到了苏菱的耳朵。

“陛虽厚葬了皇后生父,可那不过是兵权换来的。”

“兵权被夺,苏景北了,苏淮安在家中丁忧,整个镇国公府啊,不就是空中楼阁么。”

“苏后这一胎,男女未可知,能否活来,也未可知。”

“谁叫以前在潜邸时跟陛拿乔?有今日,也无需意外。”

“对了,不是还和何家二郎有过一段议过亲?陛可是为了这个不喜?”

“何止是议过亲!”

“这种事,谁家的男人能忍,更何况是陛。”

“等后宫充盈起来,还不知能不能坐稳那个位置。”

坤宁宫的处境,似乎在旁人口中愈艰难了。

曾经,扶莺也是这么想的。

但渐渐现,陛和娘娘,人前人后,完全是两幅模样。都说娘娘不得帝心,陛只在初一十五,去坤宁宫应付了事。

可是应付,有必应付到天亮?应付到娘娘全到处是红印子?

若说这是应付,那陛也太敬业了。

哦,对,还看见过娘娘打陛,陛笑声爽朗肆意,都不还手,都是主动凑过去,任凭闹。

萧聿急急班师回朝,虽他知,照顾好自己,但心仍是对延熙元年,八月十五这个日子,惴惴不安。

结果还真是越不想来什么,越来什么。

萧聿甫一入京,苏菱便胎动了。

还是早产。

秋虫喃浓,乌云遮月。

坤宁宫人心惶惶,好在太后及六宫尚仪都在,太医院院正常?H甫吩咐人煎药,正是屏息祈祷时,皇帝来了。

徐尚仪颔首福礼,“面血气太重,陛龙体紧,万不可进去。”萧聿一把推开门,走过去,半跪在边。

男人胸腔起伏不定,他哑声:“阿菱,我回来了。”

苏菱拉住了他的手,笑嗯。

他亲了亲的指尖。

楚太后手中的佛珠掉在了地上。

皇帝的目光,只余一人。

时至今日,才恍大悟,原来,皇帝把他的心上人,护的好好的。

延熙元年,八月十五,戌时六刻,皇后平安诞嫡皇子。

当夜,皇帝了一诏书,封大皇子萧韫为东宫太子。

京中的风向变了。

他们本以为苏后不过是母凭子贵,不料延熙年间,国富兵强,皇帝大权在握,后宫空无一人。

他萧聿此生,唯有一妻。

后记:

是一年清明,萧聿苏菱一同去佛寺还愿。

那日金乌高耀,莲花幡迎风飘动,高僧立在宝殿之外,作礼相迎。

他们像是世间最寻常的夫妻,秉赤诚之心,拜佛听经。

木鱼声阵阵,他们走上前,燃香祈祷。

选秀当日,帝王靠在龙椅上垂眸不语,十分不耐地揉了下眉心。

「更(」  子一晃,他立马伸手将人揽回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