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那年我也不过弱冠,你总要允许我犯错。”

说罢,他松开手,偏过头,以拳抵唇,重重地咳嗽了几下。

秦?暄劭舨恢?不觉中浸红,泪意冲了上来,可他剧烈的咳嗽声里,她伸手抚了抚他的背脊,道:“我去给你拿水吧……”

说着就要回身去取水,却被他摁住,他热烫的手掌盖住她隐隐发凉的指尖:

“你别走,听我说完。”

此时夜风入窗,烛火来回摇曳,男人锋利的轮廓开始变得忽明忽暗。

他们距离很近,近得她能清晰地瞧见他眼角隐隐的细纹。她恍然发觉,七年的时光,只在他一人身上留下了影子。

她心脏莫名一紧,像有什么东西猝然凝聚,又被这细纹融软、软碎了。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秦?瓴皇遣磺宄?,这天下夫妻离心,并非都是一个人的错。

她也有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