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怎能骗过所有人!你我年岁浅便罢了,可爹爹身边有多少好友,还有阿娘,阿娘与爹感情深厚……”说到这,秦?晖蝗痪退挡幌氯チ耍?嘴唇隐隐发颤,腿都跟着发软。

永昌二十八年春,“苏景北”凯旋,同年的秋天,镇国公夫人便因心疾去世。

往昔在她眼前重现――

那是个暴雨天,电闪雷鸣,苏景北在外练兵没有回府,九岁的苏菱惴惴不安,便从暖阁跑到母亲的淑兰堂去了。

那天镇国公夫人睡得特别早,院外的丫鬟似乎也比平时安静,苏菱不以为意,推开门便走了出去,地上有水,她还踉跄了一下。

然后就钻进了被窝,搂着镇国公夫人的胳膊便睡下了。

直至翌日天明,尸腐味入鼻,见母亲脸色发紫,她才察觉出不对。

她吓得失声尖叫,在镇国公府一圈一圈地跑,到处喊人,最后是苏淮安抱住了她。

尸体都硬了,大夫自然只能摇头。

晌午时分,仵作验过尸体,躬身遗憾道:“夫人这是心疾突发……还请国公爷节哀。”

苏景北跪在床前,蓦地哭出了声,当天整个人跟疯了一样……

后来又是论落魄了许久。

思绪回拢,秦?曛刂氐卮?着气,抬眸看着苏淮安道:“倘若阿娘是他杀的,那他为何时常常对着阿娘的画像说话,他总是在问为何?为何?”

苏淮安下颔绷紧道:“澹台易此人自负过人,他能与阿娘相处半年之久,早就把苏家每个人摸透了,他之所以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