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柯桃还?是入学头名。

她并不是真的蠢,但是在涉及到专业性内容的时候,没有涉猎和打下?坚实基础的话,在专业人士面前,随随便便就会泄露痕迹。

几双眼睛齐齐看向了那个粉衣小娘子。

柯桃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她有点?犹豫,我?该站出来?主动承认吗?

倒不是怕,只是不知道其余人是怎么打算的,她怕贸然行动,给人添乱。

卓如翰伸手去?拍了拍她的手臂,姑且算是一点?宽慰。

隐瞒只会让事?情变糟,倒不如快刀斩乱麻,阐述清楚。

她如实将国子学内的家务事?说了出来?:“起初,我?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事?实上……”

她短暂一顿,而后道:“这是李祭酒安排的。我?猜测,桃娘是得到了中朝的荐书。”

话音落地,堂中几人目光讶异地看了过去?。

中朝的荐书?!

事?先?谁也没想?到,一桩舞弊案居然阴差阳错地扯成了现在这样?。

柯桃被他?们看得心里边有点?发毛,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曾元直注视她片刻,轻轻道:“这位柯小娘子,看起来?好像并不清楚中朝的事?情呢。”

“乔少尹,”他?开门见山地问乔翎:“柯小娘子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堂内几人又齐刷刷地扭头去?看乔翎。

乔翎如实道:“桃娘的长辈是我?手底下?的吏员。”

想?了想?,为?了甩锅,她又很郑重地补充了一句:“那个,我?事?先?声明一下?那也是个临时工啊,没有正式编制的!出了事?可?不能怪我?们京兆府!”

曾元直:“……”

其余人:“……”

曾元直又请她请柯桃的长辈过来?。

先?前乔翎说是长辈,柯桃也没有否认,几人又没见过白应,下?意识以为?该是个老年人,再不济也该是个中年人。

等真的见到一个俊秀单薄、神色恹恹的青年之后,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讶。

曾元直朝他?点?点?头,继而问:“白太太,您是怎么把柯小娘子操作进国子学的,又怎么会想?到让她进国子学呢?”

白应如实道:“因为?我?觉得她太小了,心智未开,多读点?书,才能明理。”

末了,又说:“我?拿到了中朝的荐书。”

一个从?前没有就读记录的,十五六岁,却被家中长辈称为?心智未开的小娘子。

一个来?历神秘,处变不惊,联通中朝,外表年轻言谈却又深有历经风雨之态,且在乔少尹手底下?当差的青年吏员。

曾元直不动声色地看了柯桃一眼,又问:“方便问一下?是哪位学士出具的吗?”

白应道:“是北尊出具的。”

堂中几人听后又是一震。

就连早先?猜到了几分内幕的卓如翰,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扯出北尊来?!

她以为?至多也就是一位中朝学士……

曾元直没有继续追问,沉吟半晌之后,最终道:“中朝出具的荐书,应该是作为?推荐入学使用的,不能够用在入学考试的作弊上,因为?考试本身是一场筛选,通过”

他?看向柯桃,目露询问:“事?先?泄题?”

柯桃看了白应一样?,见他?点?头,自己也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是……”

曾元直继续了自己的话:“……的方式来?通过考试,入学研读,无论她有没有占据别人的名额,这都是不公平的表现。”

他?冷静道:“作为?主审官,我?个人的裁决是,请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