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微微摇头:“就是没丢, 才显得这事?儿古怪了呢。”

顿了顿, 她又迟疑着问:“是否要使人?去老夫人?、太?夫人?及二夫人?处问问?只?是这会儿时辰实在晚了……”

乔翎领着金子到墙头那儿去最后瞧了一眼?,摇头道:“多半是个小贼, 无谓兴师动众地闹起来,明天使人?过去提一嘴也就是了,没丢什么东西?的话,别惊动长辈们。”

徐妈妈心说,能?大半夜悄无声息地到越国公府正?院这边来,这可不像是什么小贼能?办到的事?,只?是忖度着自家太?太?素日里的为人?和行事?,想?必也是心里边有所计较,不过是没有明说罢了。

知道乔翎是有谱的人?,她也就没再多问。

徐妈妈打发侍从们退下,又督促着乔翎去歇息,明天还得上?班呢。

初冬的夜晚,寒风呼啸。

乔翎看了眼?那扇被打碎的窗户,心里郁闷不已地摸了摸自己的小狗,悻悻然?回房去睡了。

一回来就砸我的玻璃……

居然?砸我的玻璃……

真是太?过分了!

我都?没有生气你什么都?不吭声,你居然?来砸我的玻璃!

她重又回房躺下,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却是久久不能?入眠。

真的是你吗?

姜迈。

可是当时,我明明再三确认过……

乔翎想?到这里,不由得翻了个身,转而又想?:难道是姜氏自己有什么独特的法门,亦或者秘学不成?

还是说,其实是因为得到了中朝,亦或者说北尊的帮助?

乔翎盘算着找个空往当铺去寻账房老师一趟。

她胡思乱想?了许久,方才合眼?睡下,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张玉映过来叫她:“娘子?时辰到了,该起床了。”

乔翎打个哈欠,睁开眼?睛来看着帐顶,一骨碌坐起身来,先问:“昨晚外边的玻璃是不是叫人?砸了来着?”

张玉映递了条温热的毛巾过去,好笑道:“是叫人?给砸了,不是做梦。”

不是做梦!

卧室的玻璃真的被人?给砸了!

乔翎有点高兴了,整张脸埋在毛巾里,仰着头好一会儿,才用力揉了几下,麻利地从床上?下来了。

照旧洗漱之后,前头厅里已经摆了饭,乔翎觑着屋里边座钟的时间匆忙吃完,就预备着出?门上?朝了。

徐妈妈看她穿着大氅,就叹口气:“时间来得及,太?太?不然?就坐车去吧?大早晨骑马怪冷的,今天雾可大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乔翎才不要呢:“就因为是早晨,才更要骑马活动一下呢。”

徐妈妈就叫她等等:“那得记得拿个手炉……”

这回乔翎倒是老老实实地应了。

出?了门,果然?见四下里白雾蒙蒙,打眼?一瞧,一条街都?看不透,加上?天也黑着,也就是十来米的能?见度。

侍从骑马提灯,走在前边,乔翎连缰绳都?没牵,手炉放在袋子里,坐在马背上?活动肩颈和手臂。

马蹄声达达,踏破了初冬清晨的宁寂。

忽然?间,耳畔仿佛可以奏成旋律的马蹄声多了一道……

与此同时,侍从警惕道:“什么人??!”

一道柔缓的女声适时地传来:“啊,该算是故人?吧?”

乔翎听出?来来人?是谁,心有所觉,便自侍从手里边接了灯自己提着,继而说:“过了这条街就到地方了,你们且先行吧,我跟她说说话。”

侍从略有迟疑,再被她催了一催,终于应声离去。

乔翎挑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