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拨开她的手,气冲冲的走了。
大皇子递了个眼色给自家王妃,后者会意的追了上去。
他自己倒是留下同大公主叙话了:“大姐姐,咱们?自家人说自家话,倘若是二娘同福宁吵起架来?吃了亏,那真是没什么?好说的,可越国公夫人”
大公主很厌烦他这种暗戳戳的试探,也懒得与他虚与委蛇:“既然说是自家人,手足骨肉,没由得自己不敢露头,倒去挑唆自家骨肉出阵吧?”
大皇子稍露窘迫。
大公主当着他的面吩咐亲信:“去把我的话告诉二娘,这时候假惺惺想要替她出气的,未必就是一番好意,倒像是煽风点火,想叫她去当马前卒呢!”
大皇子再待不下去,朝姐姐拱了拱手,讪笑着离开了。
鲁王前段时间?虽然在家养伤,然而今次听闻京中有变,却也入宫来?了,遵从齿序跟随在大皇子身后,此?时眼见?大公主与大皇子的这一段小?小?龃龉,只是淡淡一哂,却没言语,径直出宫去了。
乘坐马车回到王府,将要进?门的时候,长史从里边迎了出来?,同时低声告诉他:“殿下,天师出门去了。”
鲁王短暂的怔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情?”
长史道:“您走之后不久。”
鲁王若有所思。
凌霄道人自从来?到他的身边,虽然名义?上是王府的供奉,可实?际上在府上居住的时间?并不算多,但如今可不是什么?寻常时候,昨晚神都刚刚才发生了一场变故,戒严将将结束,他便出门去了?
这个时间?,着实?有些?微妙。
他目光询问的看向长史。
后者会意道:“已经使人跟着了。”
鲁王点点头,叫人搀扶着,往府内去了。
……
这是个注定漫长的夜晚,对知情人来?说是这样,而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却又有着另一重的困扰与烦闷了。
周七娘子独自闷在房里,回想着不久之前听到的消息,神情阴郁。
据说,越国公夫人为张玉映讨到了免去奴籍身份的手书,来?日往太常寺去消了记档,她就真算是挣脱牢笼,重见?天日了!
周七娘子从花瓶里抽了几?支菊花出来?,目光森森,面无表情的将其撕烂,继而在掌心慢慢将其揉碎。
张玉映,你为什么?总要来?碍我的路?!
先前神都城内评议美人,最终顶峰之上,却是花开并蒂,以?邢国公之女左思圣与户部郎中张介甫之女张玉映并为第?一,周七娘子屈居第?三?。
邢国公之女也就罢了,好歹是勋贵出身、公府贵女,你张玉映算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户部郎中的女儿,居然也敢越过我高?居首位?
左思圣游学在外,极少归京,虽然声名鼎盛,但真正见?过她的人其实?不算太多,她本人也不太喜欢出席那些?社交场所,但张玉映却与她不同。
自恃生得有几?分姿色,四处招蜂引蝶,风头之盛,竟将她这个女中第?三?遮蔽的严严实?实?,光芒尽去!
再之后张家被议罪,周七娘子心下快意,着实?看了一场热闹,不多时,便鼓动着人往外边散出风声去一个罪臣之女,有什么?资格再以?神都第?一美人的名头出现?
再知道张玉映居然被没为了奴籍,她就更高?兴了,这种爱卖弄风骚招引男人的卑贱之人,就该有这个下场!
那之后,周七娘子就没怎么?再关注张玉映的消息了。
人都掉进?泥潭了,哪里还有资格叫她费心劳神?
德庆侯府替她寻了几?桩亲事,周七娘子却都摇头,倒不是不喜欢议婚的对象,而是她实?在不甘心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