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庾言有些心神不宁。

他一路不语,金吾卫的随从?士卒更不会主动?开?腔,只有盔甲撞击时发出的金属声夹杂着达达的马蹄声,间?歇在宽阔的朱雀街上响起。

又?是一阵夜风吹来,前方的道路正?中,出现了一道缓慢前行的影子。

庾言见状居然也没有十分吃惊,甚至有种今夜原就该发生一场意外,现在这意外终于?发生了,心头巨石得以安然落地的稳定感。

心念急转,不过刹那,瞟见来人?之后,他第一时间?便?提起弓箭,空弦示警:“前方来人?,速速止步!”

那道影子听罢,便?顺从?的停了下来。

庾言一行人?离他还有些距离,见他从?令,并不宽心,反倒有些不安。

彼时月亮都被遮住,夜色里薄薄的起了一层雾气,即便?朱雀大街上掌着灯,视线也不十分分明。

庾言示意下属们戒备,自己催马向前,打眼看清楚来人?,不由得为之一怔。

那是个形容稍显邋遢的中年人?,胡子拉碴,蔫眉耷眼,背负有一口很大的箱子。

大概是因为箱子太重,所以他脊背弯曲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段崎岖的松枝。

庾言将手按在了佩刀上,沉声开?口:“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宵禁时分吗,怎么敢深夜在朱雀街上游荡?!”

那段松枝抬起头来,向庾言道:“这位将军,我是来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