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脸上?含着一点温和的笑意,双眼专注着看着自己的长女,似乎是在斟酌着,亦或者忖度着什么。
终于,他垂下眼睑,徐徐开?口:“一直以来,我对北尊,都怀着某种警惕和敌视的情感?……”
大公主?只听了一句,便变了脸色,目光悚然,惊慌道:“阿耶!”
“叫他听见也没关系,何况他大概率本来就知道?”
圣上?神态自若,很随意的用手里的折扇敲了敲面前的桌案,淡淡道:“仁佑,我只是不?喜欢他左右我作为君主?的意志,并不?是不?喜欢他行事?的手段和诸多?处事?的决策,事?实上?,我很赞同他的许多?做法,尤其是在宗室和后?继储君一事?上?的处置。”
大公主?微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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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圣上?注视着自己的长女,语气温和的向她阐述着自己的想法:“那些无能的,庸碌的,不?堪造就的蠢东西,通通去死!”
……
越国?公府。
因为拿到了太后?的手书,终于可以解除玉映的奴籍身份,当天夜里,乔翎兴奋的睡不?着觉。
她枕着手臂在塌上?躺了许久,听身边姜迈呼吸声?趋于平稳了,这才?忍不?住踢了踢盖着的被子,无声?的“嘿!”了一下。
就在这时候,乔翎忽然间心有所感?,看了身边姜迈一眼,放轻动作披衣起身,便见窗外有道迟疑的影子在闪。
她轻轻把门?打开?,出去之后?,又同样轻的把门?合上?了。
乔翎小声?问:“怎么啦?”
张玉映眉宇间神色有点迟疑:“外边有人来找娘子,只是时辰这么晚了,又不?算是十分亲近的关系……”
乔翎听得挑一下眉:“来的是谁?”
……
夜色已深,乔翎没有惊动府里的人,走偏门?出去了。
事?实上?,来人也没走正门?,彼时戴一顶长帷帽,在偏门?外等候。
见到乔翎之后?,来人瑟缩着上?了前,未语泪先?流:“越国?公夫人,对不?住,我知道此行冒昧,只是,只是我,我实在是没有别的人可以找了……”
乔翎看清了那个身形瘦削的苍白人影,不?由得大吃一惊:“阮氏夫人?!”
居然是玉映同父异母的妹妹张玉珍的舅母!
先?前乔翎曾经趁夜去过郑家,还顺手了结了虐打阮氏夫人的郑显宗……
此后?阮氏夫人在家守孝,乔翎在神都城内当威震天,还真就是再没见过!
夜风呼啸,乌云隐蔽了小半个月亮。
虽然已经是宵禁时分,但好在两家同处于一坊,倒是没那么多?麻烦。
乔翎请她入府去坐:“我们往里边去说话。”
阮氏夫人胡乱的摇了摇头,神色慌乱,好像有许多?话想说,然而匆忙之间,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乔翎觑着她的神色,倒是有所猜测,左右看看,低声?问:“难道是玉映的那个妹妹出了什么事??!”
阮氏夫人神色为之一震,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她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玉珍不?见了,我已经三?天没见到她了!”
阮氏夫人满脸火烧火燎似的焦急,神色不?安的搅弄着自己那两只枯瘦的手:“乔太太,我不?是杞人忧天,我是真的害怕,害怕玉珍她出事?了……”
张玉珍不?见了!
乔翎心头“咯噔”一下,先?宽抚她:“夫人,你别着急,从头说给我听。”
阮氏夫人点一下头,语序稍显颠倒的开?了口:“三?天前,那晚我们还一起用了晚饭,可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