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硬邦邦道:“你就在这儿等我,我过去说句话!”

张玉映为之所?慑,硬是没敢说话,只乖乖点头:“好。”

紧接着乔翎沉着脸到承恩公面前去,一拳打?烂了他面前的桌子:“刘大,我还想跟你讲规矩的时候,你最好给我放规矩一点!”

她森森道:“再敢指桑骂槐阴阳怪气,我就宰了你!”

承恩公眼见着面前那张鸡翅木的桌子爆开了一个大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往后蜷缩了许多,再听对方这毫不留情的言辞,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待到回神之后,倒是不愿意输阵,有心?言语,在触及到对方眼神之后,却是一阵心?悸,不由得又退缩了……

那边乔翎还没说话,张玉映已经到了商贩面前,柔声?道:“损坏了桌子,最后我们?会赔的。”

商贩柔情脉脉的看着她:“唉,娘子言重了,其实桌子本来就是坏的,不值什?么钱……”

张玉映微微一笑?,回到了乔翎身?边。

东市上本就人多眼杂,继灵堂事变之后,承恩公府与越国公府正式对上,难免也?会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渐渐的,围拢上来的人也?就多了。

当然也?有人往相关人家里去送信。

首当其冲的就是承恩公府承恩公又在外边搞事了,你们?家里人知?道吗?

……

鼓声?再起?,被发卖的奴隶被牵了出来。

乔翎先前见过王群王长文,却还是头一次见王娘子,那是个十?二三岁的娘子,形容诚然狼狈,但?一张脸倒是洗的干净,只是这份不同寻常的干净,却不可避免的叫人觉得戚然。

她脖颈上束着枷,带着脚链,神情麻木,甚至于没有抬眼去看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