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训从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死了”之后,就闭了嘴。他观察了会儿卢皎月的?神色,见?人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才默默松口气。

“差不多就是这样。”他含糊其辞地补了这么一句,就飞快地把这个话题略过去,绕回了一开?始的?内容:“阿嫦有举荐的?人吗?”

卢皎月被问得回神,她这次是真犹豫了。只是裙带关系这事非常微妙,再加上周行训开?口就是“同平章事”……

想到后者,卢皎月瞬间?冷静下来。

这根本不是裙不裙带的?问题了!是周行训开?始在朝堂上瞎搞了!

开?口就是宰相,他疯了吗?!朝堂可?不是战场,没?什?么外部机制帮他完成?将帅筛选。这人这么搞,真的?能等到儿子长大成?人替他收拾烂摊子吗?!!

卢皎月试图把人拖回正轨:“陛下若是缺可?用官员,不若开?场策问?”

周行训:“策问?”

卢皎月:“成?朝初年曾行此制,将经义或是政事上的?问题写于简上,给被举荐的?士人命其作答,根据其所做文章划定品级,再分别授予官吏职务。”

算是科举萌芽的?一种了,不过范围有限,而且也没?有形成?非常体系的?制度。

周行训:“你是说成?初的?殿前对策啊?”

他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很快就思索着沉默下去,卢皎月能稍许猜到一些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