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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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 卢皎月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她没多久就发现, 发现梁涣在这?种事上?产生?了极大学习研究的热情。

卢皎月:“……”

梁涣一个当皇帝的,把脑子?放在正事上?行不行啊?!!花费精力研究这?种东西,他难道不觉得浪费吗?!

她虽然确实不想手把手地?教人,但是也没有想像现在这?样啊!

一种突然成为学习对?象的羞耻感。

……

如?果这?些内帷之事还都算是小问题, 那另有一件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无视的了。

是前朝叛党的事。

虽说梁涣无理取闹地?让梁攸尚去?查,但这?个决定也不能说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只要梁攸尚没有被?策反, 那么这?事关乎他的身家性命,梁攸尚绝对?比谁都用心,也比谁都适合深入。这?一用心,也确实查出问题了。

卢皎月看着手里?的奏报,忍不住抬头瞪了梁涣一眼。

要是他一开始就把事情解决了,哪里?还来的这?么多的问题?

被?这?么一看,梁涣简直半点犹豫都没有地?低头认错,“是我的错。阿姊别恼,我下次不会了。”

虽然用这?样的形容不太合适,但梁涣这?两天?简直乖得过分,又勤政又宽仁,在宫内也什么别扭都没有闹,整个人都莫名处于被?顺毛的状态。

就是有一点不好。

卢皎月感受着随着对?方说话一点点拂过耳侧的湿热呼气,那点吐气间带来的震颤传到鼓膜,另一个人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她300%确定梁涣是故意的!

卢皎月非常冷静地?把人推开,镇定地?强调道:“白天?不行。”

梁涣看着那充血的耳廓,低低笑了声,但是还是很顺从的答应下来,“好。”

梁涣这?两天?也差不多摸清了底线,知道再闹下去?阿姊就要恼羞成怒了,他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将关注点放在那份关于前朝逆党的奏报上?。

虽说对?方的发展规模确实超乎了预料,但梁涣仍旧没有多放在心上?。

不过是一群做着昔日旧梦的遗老罢了,难不成真的能做出什么大事?

但瞧见?卢皎月的态度,他到底拿出了几分认真来,想了想道:“再过不久就是秋猎了,这?段时日做些布置、引他们上?钩,正好在猎场上?将这?些人一网打尽。阿姊觉得如?何?”

卢皎月顿了一下,抬头看他。

梁涣被?看得微愣,不确定道:“阿姊觉得这?法子?不好?”

他倒是态度很好地?一副“阿姊说了我便改”的语气,倘若被?提出来,也确实会改。但卢皎月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卢皎月:“不,没什么问题。”

不是法子?的问题,是梁涣心态的问题。

梁涣省略了最重要、但是在他看来似乎最无关紧要的事。

秋猎凭什么能够引得那些人上?钩?

因为皇帝在。

梁涣在拿自?己作饵,却意识不到其?中有什么不对?自?信到自?负,偏偏又自?轻到带上?了自?毁倾向。

卢皎月最后还是道:“照你说的做吧。”

梁涣这?么说了,说明他确实有把握做成。而更深一层的心态问题,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改变的事。

……是对?周行训说“你会输”,还是跟顾易说“父兄的死和你无关”?

没有用。

即便说话的人是卢皎月也没有用。

因为这?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