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副“复谋大业、对成朝皇室同仇敌忾”的语气把对方这些?年的谋划给套了个七七.八八之后,开口感慨,“先生隐姓埋名、多年筹谋,真?是辛苦了。”

封行成当然叩首:“殿下言重,为谋大事、这些?苦算不得什么。”

梁攸尚摇头,“我先前不知先生身份,让您在府上多受慢怠,如今想来?甚至不妥,我该亲自奉茶扫榻,厚待先生。”

封行成大惊失色:“殿下不可?啊!这都是些?身外虚礼。如今诸事未成,如若府上有异,极易为那贼帝所察,不可?擅自行事!”

“先生说得有理。”梁攸尚这么说着,却是上前一步,坚持道?,“但若是只换个住处,还是使得的。”

封行成还待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并?非被梁攸尚的诚意打动,而是一柄镶着宝石的匕首此刻正插在他的心口。手柄上的雕琢精致、装饰华美,在锋刃出鞘前,看到的人多半会以为只是一件好看的装饰品罢了。和它的主人极其相似。

侧切的伤口大概还有一部?分扎穿了肺叶,血液从?口鼻处溢出,封行成怔怔愣愣地抬头,像是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梁攸尚却已经收起了全部?的表情,神情冷淡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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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多想不开,才?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复辟一个早已末路的前朝?

况且,他虽说对成帝感情复杂,但是对前朝末帝可?是连面都没见过一次。真?要选个爹,他也更愿意选前一个。

涌出的血液浸透了手柄,但是因为上面繁复细密的花纹,让握着匕首的人不至于手心打滑,梁攸尚手很稳的转了一下刀锋,送了对方一个痛快。

……

福意进来?的时候,先是被满屋的血腥气吓了一跳,看见那边的尸首后又愣了下。

但是他很快就敛下表情,低声,“奴这就去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