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诸位皇子中唯一把原身当成亲妹子来对?待的。
在他的那套自我道德标准里,这种行为简直乱了纲常伦理。
太过难以接受,以至于?这么多年下来,太子第一次那么直白地忤逆君父。
但是这么一来,卢皎月就陷入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境地。
她?要嫁只能嫁太子,但是太子坚决不娶。好在后者找成帝抗旨的时候还知道屏退左右,不然卢皎月这会儿?面临的流言蜚语可不是“凤命”这么简单又偏向正面的形容了。
不过这种“嫁不了”的状态也?正和卢皎月的意?,她?对?在这个小世界发展一段新感情没什么兴趣,这会儿?也?自然而然顺着太子的称呼见?礼道:“高平见?过兄长。”
这一声“兄长”让太子的神情一下子软化了下来。
但再一转念,他面上又显出忧色:如今流言沸腾至此,高平的婚事可怎么办?
父皇糊涂啊!
这些事实在不好当着高平的面提起,太子勉力压下那些思绪,对?着卢皎月笑了笑,“高平此遭是为了刘安饶事来?”
卢皎月点?点?头?,“确是如此,打扰兄长了。”
刘安饶谋反一案,按成帝的命令是“太子主理,老七协办”。但储君事务繁多,只负责统摄大?局,具体查案的事其实是梁涣在办,所以卢皎月先前见?到太子才这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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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刑堂。
太子到来的事第一时间禀报到了梁涣这里,梁涣不自觉地拧了拧眉,用?词谦恭,但语气极其冷淡地开口,“你去回禀太子,说‘容太子见?谅,涣正在讯问要犯,一时脱不开身,等问讯结果出来,涣必亲去东宫奏报’。”
盼喜领命而去,简直是迫不及待地从这阴森森的刑堂走出去。
但是还没走出几步,就看?到有随从急急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