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昔日储君的威风。

家事烦心,国事也没能让人多松快。

郢州的战报被呈过来,陈帝却连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只说了一句“放那罢”,就让人摆在了案上。他自己则是站在一个展开的画轴旁,一副专心致志鉴赏画作的模样。

通传的内侍不想自己居然赶得这?么不巧。

大捷之喜是能讨得赏钱的,但扰了陛下看画的兴致却是大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心有不甘,但衡量过后也只能自认倒霉。遵着皇命把战报放在案上,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冯力德看得在心底直摇头。

这?大捷啊,在陈帝这?边还真不一定是“喜”。

也亏得这?次通传的人是个谨慎又安静性子?,要真是咋咋呼呼说“胜了”,怕是这?会儿早被陈帝找由头拖出去?了。

殿内安静了好?一会儿,许久,陈帝才慢悠悠地开口,“可是又胜了?”

冯力德当即头皮一紧,但皇帝的问题不能不答。

他只能硬着头皮接话,“自是胜了!陛下圣德庇佑,四海多年宴平,郢州荒僻之地,不通国之教化,才会起兵反叛,一群乌合之众,至多不过是盗匪山贼之流,陛下发兵去?讨,哪里有不胜的道?理?”

总归都是皇帝的功劳,跟领兵的将军没什么关系。

陈帝眉头展了展,轻笑了声,“就你会说话。”

冯力德这?口气刚刚半松,又听陈帝接着,“你说这?次顾易平叛回?来,该怎么封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