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

女人只走到廊下的阴影处就停住了脚步,她有点儿不适地眯了眯那与常人不同的红色眼睛,旋即便对着院子里的人妖.媚地笑道:“这?是怎么了?殿下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白发?红瞳的妖异美人笑得人炫目。

萧昃原本因为?看见美人,脸色不自觉地缓下,但是被这?么一问之后,神情又立刻阴沉下去,“你还?问?我将那写着他生辰的玉人埋到了他寝宫外?头多久了?他现在还?半点事都没有!等时机等时机?我好不容易等到他受惊坠马,竟有不长眼的去救,那老东西?连点皮都没擦着!”

尤真姑眼神闪了闪,但很快又笑得如常,“殿下莫急,那位毕竟龙气庇佑,怎么能那么容易得手呢?”

萧昃却是眼中戾气闪过,直接往前踏了一步,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不急?!那老东西?活着一天,我就还?只是个太子。我只能跪在他跟前讨好着,和?那些兄弟们争抢,指望着他手指缝里漏出来东西?过活。我要他死、现在就死!!”

萧昃根本没收着力气,尤真姑被掐得差点晕厥过去。

她却硬生生地克制住去掰颈间手掌的本能,尽力舒展着脖颈、展露着那纤细的线条。脖颈伸展的姿态连同病态苍白的肌肤,带来一种纯白无辜的引诱感,艳丽的面?孔上五官因为?痛苦微微变形,白色睫毛微微颤动,带来一种极满足人破坏欲的美感。

萧昃神色微动,手上的力气终于?松了一点,从下死手的狠掐,变成了更?暧昩的摩挲。

尤真姑有所察觉,也适时收敛起那样的姿态。

好用的东西?不能一直用,不然关键时刻就没法救命了。

尤真姑想着,又恢复了先前的姿态。那张异于?常人的妖异面?孔上重染上艳丽的色彩,她媚着声低语,“妾当说过,妾修行浅薄,凭着殿下龙威庇佑,才敢行此私窃龙气之举,却不知为?效几?何。殿下如今既有不满,不如另求高人?”

萧昃抚摸着纤白脖颈上淡淡的青痕,神色放缓、脸上竟带着些诡异的温柔之色,“真姑这?是跟我闹气?这?等大事,我可信不过别人。”

尤真姑垂眼遮住眼底看傻子的嘲讽之色。

她懒懒地从鼻腔中哼出了一声,缓着调接道:“妾修行浅薄,恐怕难当殿下重托。”

萧昃这?次倒没气,反倒是一点点抚过脖子上的青痕,低声哄人:“等那老东西?去了,我让你当国师,给在宫中给你建供殿,让百官朝拜。真姑还?觉得修行浅薄?”

尤真姑睨过去一眼,眼神钩子似的,“空口白牙的,殿下可真真地只干些哄人的事。”

萧昃:“我什么时候哄过你?你今天把那老东西?咒死,我今儿就封你当国师,让他们晚上就动工建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