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好了。”
白潮清答道,他望着李乌沉手?里的东西,想了想道:“这?是个遮阳伞?”
形状看起来有些像,但是李乌沉正在摆弄的这?个看起来要复杂许多。
“嗯。”李乌沉点头,然后手?下的动作不停,等四?周的框架都装好以后,他对白潮清道:“觉得晒得时候,你可以躲在它底下。”
李乌沉从小就住在这?里,显然这?个遮阳伞是为?谁而弄得不言而喻。
等到李乌沉要给这?把巨大的遮阳伞安装固定螺丝的时候,白潮清抢先一步做了这?个工作。
李乌沉看着他白皙的手?指被弄脏,有些不太赞同地道:“我可以全?部做完的,花不了多长时间。”
白潮清已经将最后一颗螺丝固定好了,他抬头笑的有些腼腆。
“我当然知道您可以做得很好,只是我也想帮忙呀。”
他看向自己?安装的几颗螺丝钉,声音小小地道:“少将,我装的还可以吧?”
只是几颗螺丝钉而已,也无所谓什么安装的好坏。
可是他这?样的声音传来,李乌沉就有些不忍让他隐藏着的期望落空了。
“安得很好。”
李乌沉夸奖道。
“其实?我一个人独居,常见?的这?些家具不少我都是会修的。而且我力?气也不小.........”
白潮清继续低声道。
李乌沉却想起之前在维奥星的时候,伊斯特?陪同白潮清去?钓鱼,每次伊斯特?都想要叼着那个水桶回去?好替白潮清减轻负担。
而白潮清却害怕水桶的把手?伤到大黑狼的牙齿而拒绝。
从钓鱼的地方到667号别墅离得并不远。但是白潮清这?样一路拎着装有鱼,盛满水的木桶回去?,每次水桶的把手?总是会将他细白的手?指勒出一道道红痕。
尽管那红痕最终都会消失,但是大黑狼每每见?了,都心疼不已,一定要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舐一番才算罢休。
时至今日,李乌沉都还记得星狼粗粝的舌头划过那细白的手?指时的触觉。
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开始跑偏,李乌沉连忙将思绪从回忆中抽回,发现白潮清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少将,这?样就好了吗?”
李乌沉点点头,却是望着白潮清道:“现在不怕我了?”
他感受的出来,白潮清现在对他简直算得上亲近。
白潮清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慢慢地将李乌沉当成是人形的,长大以后的伊斯特?了。
这?怎么说呢?
就好比白潮清把自己?当成是伊斯特?的爸爸(不是对伊斯特?说是珍视的伙伴嘛,怎么偷偷当起了了爸爸),现在面前的李乌沉在他看来是自己?放大版的儿?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潮清自己?默默肺腑。
“之前......不好意?思.......”
白潮清道。
李乌沉想要伸手?去?揉他的头,却想起自己?一手?的油污,只好作罢。
“既然不怕我了,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
叫他的名字?
要是连名带姓的喊李乌沉肯定不合适,要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喊伊斯特?简直有点侮辱人和替身的意?思,太不尊重人了。
那就只能喊......
在对方满含期待和充满鼓励性的眼神?中,白潮清微微张开了口。
“乌.......沉........”
他喊得慢,而且调子也低,这?声音简直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李乌沉的心却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