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许岑风只感觉怀里的法厄斯忽然剧烈抽搐了一下,喉间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连忙低头查看情况:“法厄斯?法厄斯?”

不知是不是因为许岑风的呼喊,法厄斯浑身一抖,终于醒了过来。他像是窒息已久的人终于得到一线生机,瞪大眼睛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下意识寻找着对方的身影,声音难掩慌张:“许岑风?!许岑风?!你在哪儿?”

许岑风按住法厄斯在黑暗中胡乱摸索的双手,俯身将他抱得更紧,低声关切问道:“我在这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法厄斯听见许岑风熟悉的声音,死死攥住他的手腕,掌心满是黏腻的汗渍:“许岑风,我……我做梦了……”

法厄斯瞪大眼睛,竭力想在黑暗中看清许岑风的模样:“我梦到你走了,我还梦到……”

梦到什么了呢?

法厄斯的掌心控制不住下滑,紧贴着自己的腹部,他脸色难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嘴唇颤抖半天,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此刻如果灯亮,法厄斯一定会发现,许岑风的脸色比他还要苍白难看。

许岑风不知道法厄斯刚才梦到了什么,但刚才那几句零碎的话就足够将他扎得千疮百孔,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都是梦。”

许岑风攥紧法厄斯冰凉的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侧脸上,唇瓣相贴,密不透风,那些模糊的字句也都被他们吞进了唇舌:“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法厄斯急需一场亲密接触来安抚心中的不安,他紧紧扣住许岑风的后脑,用力回吻了过去,甚至带着几分凶狠。

许岑风捂住法厄斯的唇,挡住那些破碎的声音:“嘘,小心被他们听见……”

这几个帐篷的距离不远不近,万一被听到就尴尬了。

法厄斯闷哼一声,心想这有什么尴尬的,说的好像那些雌虫不和自己的雄主上床一样。但他还是咬住许岑风白净的掌心,用来堵住自己的嘴巴,眼尾殷红地在帐篷里和他抵死缠绵。

“许岑风……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