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着什么怒火,竭力放缓语气道:“你不是一直想散心吗?我带你去索里蒂亚密林转转。”
法厄斯看着那只近乎“低声下气”的雌虫,心想自己在许岑风面前有出现过这种神情吗?好像是没有的。
许岑风一向心思细腻,体贴入微,法厄斯对着他永远没办法真正生气,对方亲一下抱一下,他就成了戳破的气球,再也没有任何威慑力可言。
坐在沙发上的“许岑风”神情淡淡,五官清俊又温润,看着就不像会发脾气的人,一阵冗长的沉默过后,却是淡淡吐出了两个字:“……随便。”
这两个字就像白开水,不夹杂任何情绪,风吹过的时候水面尚且会出现些许涟漪,他却是连涟漪都没有。
但这样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也让“法厄斯”松了神情,就好像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又缓了语气,问了一大堆问题:“你有没有什么想带的,我让他们去准备?”
“没有。”
“有没有什么想看的风景?”
“没有。”
“你……”
法厄斯注视着这一幕,眉头已经不自觉拧了起来,他眼眸微眯,心想借许岑风两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对他,自己果然是在做梦。
但梦境还没醒,他也只好继续旁观了。
法厄斯眼见梦境中的“自己”为了这场旅游出行忙前忙后,冷冰冰的面庞下不难察觉到一丝期许,尤其“许岑风”的态度似乎也因为这次出行软化了一些,冰山似有消融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