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温存,片刻后才缓缓抽离:“去医院看看,别留疤。”
“不严重。”
游阙并不在意疤痕。他指尖轻动,似乎想做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将桑亚身上的被子拉得更紧:“我下去了,门上面有一把锁,要不要给你解开?”
桑亚并不在意那把锁:“你不是偷偷进来的吗?锁上吧。”
游阙:“那你怎么办?就这么关在里面?”
桑亚摇头:“他们过一会儿会给我开门的。”
游阙只好离开,他关上房门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却见桑亚仍跪坐在床边盯着自己,那张苍白的脸在灯光下漂亮得惊人,银灰色的长发凌乱散在身前,周身却散发着一种腐朽死寂的气息,就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样。
空气静默了一瞬。
游阙察觉到了自己心中那一丝微弱的不忍,无意识皱起眉头,他伸手掩上房门,把锁重新挂了上去,这才转身离开。
刚才门外的脚步声应该是保洁员发出的,斐文他们并没有出来。游阙原本想下楼工作,但不知想起什么,最后还是走到斐文的房间敲了敲门。
斐文正在房间里敷脸,听见敲门的动静只好起床走过去开门,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谁啊?!”
游阙看见门后探出了一张敷着面膜的脸,黑乎乎六亲不认,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老板,我刚才听见桑亚的房间里面好像有动静,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有动静?”
斐文心想桑亚该不会又精神力暴乱了吧?他连忙撕下面膜走出房间,快步朝着桑亚的卧室走去,嘀嘀咕咕道:“不应该呀,我昨天才给他注射了麻醉剂的。”
游阙跟在后面,不着痕迹把偷来的钥匙挂到他腰间:“老板,我还有事,先下楼工作了。”
斐文急着去看桑亚,闻言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游阙这才转身离开。
因为库里特酒吧有只雄虫的缘故,生意一直很火爆,不过工作日也有冷淡期,今天的顾客并不算多。
游阙下楼后闲着没事做,把调酒工具整理了一下,结果没想到古伊古和约翰忽然跑来酒吧找他了,神情显得异常焦急:“游阙,不好了,你快和我去警局一趟!”
游阙闻言动作一顿:“去警局?做什么?”
古伊古急得跺了一下脚,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游阙顿时面色一变。他打开柜门走出吧台,对旁边的保洁员道:“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你帮我向老板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