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就是婚礼了,法厄斯不想看见这群臭烘烘的鸟。

许岑风:“我的家乡不在西部。”

法厄斯闻言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他:“那你来自哪里?”

许岑风却没回答。他只是把手边厚厚一摞请柬认真数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这才道:“我是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过来的。”

法厄斯心想许岑风确定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放下枪,忽然没心情收拾外面那些蠢鸟了,因为许岑风总是给他一种神神秘秘的感觉:“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许岑风察觉到了法厄斯的不高兴,干脆拉开椅子起身走到了这只雌虫面前。他侧靠着窗台,把双手插进外套口袋,眼眸带着浅浅的笑意:“还有一件,算吗?”

法厄斯语气威胁:“快说。”

他语罢无意识摩挲着手里的枪管,心里莫名有些紧张。许岑风已经是个星盗了,总不可能还有更离谱的身份吧?

还有什么身份比星盗更离谱?

法厄斯想不出来。

许岑风静默一瞬,却是牵起了法厄斯的右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套上了他的无名指,尺寸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那是一枚银色的戒指,纤细而又精致,中间镶嵌着一圈清透的白玉,与北部这个彪悍粗犷的地方格格不入,与眼前桀骜放肆的雌虫也格格不入,但丝毫不影响它的漂亮。

法厄斯见状愣了一瞬:“这是什么?”

许岑风看了他一眼:“戒指啊。”

法厄斯当然知道这是戒指,心脏控制不住砰砰狂跳起来,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我的意思是……你干嘛忽然给我送戒指?”

许岑风垂眸端详着法厄斯手上的那枚银戒,在指尖摩挲了片刻,目光一瞬间温柔似水:“订婚戒指,我现在钱不够,只能买这种,等以后我多挣点,再给你买一个更好的。”

法厄斯敏锐察觉到了他话里的意思,狐疑皱眉:“你哪儿来的钱买戒指?”

许岑风平常很少花钱,就算花钱也是刷他的卡,每个月都会有账单消费提示,法厄斯从来没发现对方什么时候买了戒指。

许岑风知道自己瞒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尖,略有些迟疑的道:“西部不是和北部一起开发旅游景区吗,他们那边在招收旅游策划员,我很早就应聘上了,等婚礼结束就去正式上班。”

西部的开发速度远比想象中要快许多,当初法厄斯在许岑风的建议下入股合作,没过多久那边就派来了项目团队,只是一直由财政部负责洽谈,法厄斯没怎么关注过。

许岑风觉得法厄斯大概率会气得直磨牙,因为这只雌虫一直想让自己去军部工作当他的“贴身”秘书官,明里暗里提了不止十几次。

“旅游策划员?”

法厄斯果然生气了,冷峻的眉头微微皱起:“不许去,一个破导游而已,比得上给我当秘书官吗?”

许岑风开口纠正道:“不是破导游,是旅游开发策划员。”

法厄斯嗤笑:“那不还是个破导游。”

他语罢关上窗户,转身把手里的狙击枪放到枪匣里,却猝不及防被许岑风拽了回去,下意识问道:“你做什么?”

许岑风什么也没做,他只是对法厄斯摊开了手掌心,眼中隐隐闪过了一丝笑意:“那你把戒指还给我吧,这是我用预支工资买的,不去工作的话就得退还给他们。”

法厄斯当然不会给,闻言下意识把右手藏到了身后,语气不屑:“多少钱?本首领十倍给你。”

许岑风却一本正经的摇头道:“不一样,结婚戒指我想用自己挣的钱给你买,不过既然你不同意,等以后我找到别的工作再攒钱买新的吧。”

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