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勾唇道:“各位尊贵的阁下,你们可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想试试到底是西部的雄虫打起来过瘾,还是北部的雄虫打起来过瘾。”

法厄斯是出了名的野性难驯。

如果换做上辈子,许岑风看见这一幕,大概会觉得对方残忍嗜杀,但自从了解这个世界极度失衡的规则后,他又觉得这个举动情有可原。

许岑风在舱门口静站片刻,最后冒着风雪步下了星舰。

其中一只西部雄虫受不了法厄斯的冷嘲热讽,终于忍不住暴跳如雷地咒骂道:“下贱的雌虫!谁给你的胆子朝我们开枪!你知不知道我的血液纯净度有多少!如果在西部你是要被拉去枪毙的!”

法厄斯闻言直接举枪对准了他,目光冰冷残忍:“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

他语罢指尖轻动,作势要扣动扳机,却猝不及防被一只温热的手按住了动作:“首领”

许岑风不知何时走到了法厄斯身边,他紧紧扣住对方的手腕,将漆黑的枪口下压对准地面,出声劝道:“别开枪。”

法厄斯闻言一顿,这才发现许岑风不知何时从星舰上下来了。他昨天就觉得这只雄虫胆子大,没想到对方今天胆子更大,幽绿的眼眸微微眯起,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芒:“你想拦我?”

许岑风只是单纯觉得为此招惹麻烦不值,毕竟这个世界糟糕的雄虫太多,法厄斯永远也杀不完:“我怕您气坏身体。”

这是真话,毕竟对方身上的伤还没好。

法厄斯闻言淡淡挑眉,心想这句话可比霍克狗嘴里吐出的象牙要动听得多,枪却没有收回来,听不出情绪地反问道:“如果我一定要开枪呢?”

许岑风笑了笑,顺毛捋:“您开心最重要。”

他语罢指尖微松,果真松开了压住法厄斯的手。

法厄斯一噎,反倒没了戏唱。

但如果让他收回枪,他又不甘心。

一旁的霍克只见首领松开扳机,似乎真的打算收枪,然而方向一转,却忽然用漆黑的枪管抵住了许岑风的肩头。

法厄斯那双幽绿的眼眸紧盯着许岑风,似笑非笑问道:“直到现在你还这么认为吗?”

许岑风闻言垂眸看了眼抵住自己肩头的枪管,面色不变:“嗯,您开心就好。”

法厄斯闻言缓缓下移枪管,直接抵住了许岑风的胸膛,里面是一颗正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他仿佛是为了试探许岑风话里的真假,故意提醒道:“我要开枪了。”

许岑风嗯了一声:“开吧。”

法厄斯:“我真的开了。”

许岑风很有耐性:“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