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奇怪。你在天牢也看到了，正常情况下他可不会这么乖。”

“这也很正常吧？大闹天宫的孙悟空都能成佛，情同手足的哪吒都能在阐教门口围攻自己师兄，纵横三界的战神追杀一个小孩子好几年都没成功……还有什么不可能？”

王母冷笑着离去，还没出殿门，就听到千里眼顺风耳来报。

“启禀陛下，娘娘，东海龙王死了！”

王母一惊：“怎么死的？”

“东海龙王为女报仇，水淹灌江口，淹死上千凡人，业力反噬，遭到天谴，当场被天雷劈死。”

王母惊骇地转头，对上玉帝了然的目光。

“新天条……原来这就是新天条。”她震撼地低语。

与此同时，天牢里的杨戬也知道了这件事。

【……灌江口目前死亡一千一百三十二人……东海龙王遭到天谴，当场身死。】

【很好，杀鸡儆猴。】

山河社稷图顿了顿，清脆的嗓音在他识海继续响起。

【……黑白无常正在收魂，文曲星君已经赶到，水德星君在收洪水，东海四公主和八太子来了，四公主开始从水里救人，八太子往华山借宝莲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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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莲灯，可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主人打算做些什么吗？】

【静观其变。看文曲星君和阎王怎么处理。】

【好。】山河社稷图乖巧地答应，实时传讯。

【哮天犬和草头神也在救人……洪水慢慢退去了……文曲星和阎王在对照生死簿，打算要为枉死的凡人回魂……三圣母和沉香来了！】

宝莲灯虽然神通广大，但确实不能起死回生。

绿莹莹的光辉笼罩着一条焦黑的龙王，半晌毫无动静，三圣母歉疚地摇摇头。“宝莲灯无能为力，还是去找太上老君吧，他那里有许多丹药。”

沉香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娘，恐怕不行，太上老君的丹药都被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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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怔了怔：“那就只能找观音菩萨了。”

八太子敖春听了这话，红着眼腾空而起：“我这就去找观音菩萨！”

四公主跌坐在龙王的尸身边，哽咽道：“都是我的错，父王是因为我才迁怒灌江口的……”

“这怎么能怪你呢？”沉香不服，“明明是二郎神的错，如果不是他杀了四姨母，东海龙王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三圣母秀眉微蹙：“并非如此，沉香，冤有头债有主，灌江口的百姓是无辜的。这洪水，对他们来说，是无妄之灾。一千多条人命，难道就该死吗？”

沉香哑口无言。

文曲星君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道：“三圣母所言极是。如今新天条已出，以后小友遇事要三思而后行，再不可鲁莽行事。诸如撕毁生死簿，放出十万恶鬼这种事，在新天条之下，定会遭到天谴的。”

沉香呐呐：“新天条比旧天条还苛刻吗？”

“并非苛刻。小友可知，生死簿是做什么的？”

“知道啊，记载生老病死的嘛。”

“那若撕掉生死簿呢？”

“那就不会死了呀。”沉香自信满满。

“那老了病了怎么办？”文曲星循循善诱，“譬如一位老人，行将就木，疾病缠身，本该魂归地府，轮回转世，但因为生死簿被毁，无论如何都死不了，整日被病痛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友觉得这样很好吗？”

沉香的笑容渐渐消失。他虽然莽撞，但却是个善良的孩子，这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