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那时候截教还在，封神之战还没开始，我还只是一个刚入门的记名弟子弟子，有幸随师父前往昆仑，有幸见到了真君。”

他说的含情脉脉，杨戬听得无动于衷。他的记忆虽然很好，但两千年前的一次论道大会，截教弟子如云，哪能每一个都记得住？

云梦还在回想，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那时候真君也是穿着白衣，风姿绝世，令人过目难忘。从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能拥真君入怀，该是何等快意。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两千年，凡人已经换了很多个朝代，从贝壳用到了纸币，沧海桑田，物换星移，封神时一同谈笑饮酒、生死相依的故友同门，也已经形同陌路，反目成仇。

眼前却有一个执拗的山神，口口声声说起什么两千年前，一脸柔情蜜意，却趁人之危，以给哮天犬治伤为条件来逼迫他与之交合。

很没意思。

说话间，云梦的手也没闲着。他解开手下层层叠叠的衣裳，小心翼翼地摸上了杨戬的眉心。那里本来有一只玄妙的天眼，化为两道金色流云纹，现在什么也没有。

杨戬下意识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

两人倒在嫣粉的织锦上，桃花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迷得人有些熏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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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没有反抗，连他自己都很奇怪为什么。他向来不喜欢别人近身，如今却随随便便地宽衣解带，与一个没什么印象的陌生山神，荒郊野岭，光天化日，翻云覆雨。

如果让旁人知道了，以后那些骂他的话就会更难听了吧。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

云梦的手兴奋地上下游移，一寸寸地感受着梦寐以求的美景。

杨戬的睫毛又长又密，垂着眼睑，半遮住那双淡漠的眼睛。这双眼睛也曾经神采飞扬，曾经温柔如水，曾经悲悯众生，眼下却只看得到昆仑山颠亘古以来的冰雪，望之凛然生寒。

“真君好冷淡啊……”云梦附在杨戬耳侧，柔声抱怨。他指尖拈着一朵桃花，化作一条红色长带，蒙住了他的眼睛。杨戬闭着眼，任他施为。

如画的眉目被红色的缎带掩住，越发衬得鼻梁高挺，唇形优美。暗金的卷发随意地散落，雪白的里衣自肩头滑落，露出平坦的胸膛。形状奇异的银饰垂落在锁骨下，引来一个好奇的啄吻。

他静默得像一座神像，云梦不由自主地把手贴在他心口，感知到心脏缓慢的跳动，才有了几分真实感。

云梦急切地落下一连串的亲吻，痴迷地含住毫无反应的下身。杨戬的五指猛然收紧，呼吸陡然不稳。他眼前蒙蒙的薄红，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桃花的香气侵袭着他的五感，仿佛肌肤上都沾染了这轻飘飘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