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屁啊跑。”隋燃伸长了脖子，激动起酒精跟着颠晃，“我?犯的又不是死罪，我?跑什么路。”

“那你这是要重振旗鼓了，打算努力?攀登精英社会了？”张文揣测隋燃的心思，小心翼翼的问。

“有病。”隋燃打了个酒嗝，“我?只是有时间可以搞事业了而已。”

“咦。”张文不信，“我?看你就是准备为了爱情，重回江湖。”

隋燃被逗笑，“被你说的我?好像多大腕似的。”

“那可是个大腕，前年你上司约你吃饭，要你出山去纽约跟组，你可是当场就回绝人家?了。”

“那时候爷爷不是在嘛。”隋燃蔫道。

“你爷爷那时候身体已经好了，citywalk走比我?还快。”张文毫不留情的拆穿，“原先我?以为你就是懒，也就是前两天我?也才弄明白其中?原委，你就是为了躲着裴冬青，哪有乌云你就往哪里躲着，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准备拨开?乌云见天晴了？”

隋燃在电话那边沉默。

张文提醒，“你现在是跟我?演沉默的羔羊嘛？”

隋燃开?了第四瓶啤酒，听张文在电话那头东扯西聊了半天，沉声打断，“豆瓣的八卦看了吗？”

“就那网友用?书映射裴冬青和她爸的瓜？”

隋燃冷了脸，“嗯。”

张文叹气?，“看了，但过?一阵就好了。”

“笑话。”

海浪呜咽，因为下过?雨，所以太平洋蒙上了层冷雾，视野里皱皱巴巴，让人看不清山，也看不清月亮。

隋燃说：“伤害就是伤害，哪有过?一阵就好了的道理。”

张文不再开?玩笑，“人自愈能力?这么强，总会好的吧，也不是说留个刀疤，你就得记恨心底，留一辈子。这样是折磨别人，还是折磨自己？恨得有个度，掌控不好这个度，就很容易伤着自己。”

隋燃听出张文的意思，“你在这点?我?。”

“你打电话来可不是为了跟我?玩笑两句，我?现在手里没活，暂且可以听你叨叨两句，你最好有屁快放，只说重点?。”

隋燃喝完了第四瓶，冷风吹的她有些头皮发麻，裴冬青留给她的披肩遮挡不住海风，她起身往房间里走。

“我?这次想好好出柜。”

一句话信息量很大，张文拆分了这句话。

隋燃这次想好好出柜。

意味着她上次没好好出柜。

张文再怎么说也是文化?尖子生，这点?小逻辑还是能搞明白的，“所以上次没能好好出柜的原因在哪呢？”

隋燃抓抓头发，酒精上头，她往床上倒头躺。

“呃….”

张文坐等回答。

“不知道。”

隋燃的意思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要说可能得回到?她们恋爱的那个暑假，尤其是那次海边回来，裴冬青不准她晚上偷偷溜进房间的事说起。

只是好多细节她也已经忘记了。

忘记她们是在哪接吻被人撞破了，忘记是在床上还是客厅，更忘记当时自己是个什么表情，裴冬青又是怎么安慰吓坏的她。这些画面只要回想起来，就像场沉浸式的恐怖片。

“那天应该是刚下完雨，或许打了雷，我?最怕打雷的。”

张文疑惑，“你害怕打雷啊？我?不知道啊？”

“你能不能别打岔？”隋燃思绪被张文一句话给掏空，刚酝酿起来的悲伤情绪瞬间消散。

“sorry，你继续说。”

那天刚下完雨，大院胡同都是泥巴，隋燃站在尽头等裴冬青下班回家?，转而碰上要出去买菜的秦姨。

秦姨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