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有什么事吗?”

“我不太清楚,只知道郁总好像被她爷爷骂了一顿,然后就让我来找你……”

陈肆一愣,瞬间从笼子里坐起来!郁贺兰一定是去找老爷子告发了郁长岭的事。

郁长岭是郁老爷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这两年刚被接回郁家,郁老爷对其百般疼爱。而郁贺兰这边一直看这位二叔不爽,双方水火不容,如今没凭没据的,贸然去告发说郁长岭是被陈家养大的卧底,能不被郁大老板骂吗?

陈肆有些心梗,郁贺兰这么一闹,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她随冬晴来到公司,刚推开郁总的办公室门,一摞文件夹咻地飞过来,砸在陈肆脸上。

“郁总,您先别生气。”陈肆将散落在地的文件捡起来,整理好后再放回郁贺兰的办公桌上,“我可以帮你找郁长岭投靠陈家的证据。”

陈肆嘴上这么说,心里苦苦思量,之前也许容易找证据,现在的郁长岭必然警戒起来,再想抓把柄就难了。

“能找证据你不早点说?害我被骂了一顿你很开心?”郁贺兰冷冷地盯着陈肆,面色因为火气而泛红,“我不管你怎么做,郁长岭必须滚出我们家!”

“郁总,我明白,”陈肆趁机提要求,“但我可能需要一台手机。”

郁贺兰想起夏思贤的话,果断拒绝:“手机不可以给你。”

“……那我可以回之前的家找点东西吗?”

“不行。”

陈肆沉默了,她真想拆开郁贺兰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水。

郁贺兰心烦意乱,反问一句:“你一上午都在干什么?”

这下陈肆被问住了。

“养病。郁总,我还没好全。”陈肆只好撒谎,其实她恢复得很快,今天起床时神清气爽,没有半点病态。

郁贺兰当然知道陈肆在睡觉,冬晴刚才问过自己要不要叫醒她,自己在辛辛苦苦处理公司的事情,陈肆居然在睡觉。郁贺兰本来火冒三丈,但听到陈肆的话,她才想起来陈肆昨天还在高烧,的确应该休息。

这样想着,心里的一口气更出不来了。陈肆病着,还能找什么理由折腾她?

陈肆瞧着郁贺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自己糊弄过去了。

“你身体太差了,需要锻炼。”郁贺兰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陈肆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

郁贺兰指着一旁的跑步机:“你上去。”

“郁总,我今天还没吃过饭。”陈肆大概猜得到郁大小姐想做什么,但她还想稍微抗拒一下。

“在我们家,只有用餐时间可以吃饭。”郁贺兰摆明了规矩,不容拒绝,“你在这儿跑到我工作完为止。”

陈肆维持着恭维的表情,认命地去跑步,甚至不忘说一句谢谢郁总关心。

她其实很庆幸。睡狗窝,跑步……这位郁大小姐的想象力也仅限于此了。如果她一直跟着陈子桦,被他绑了丢给郁贺兰来讨美人欢心,也只是时间问题。

陈子桦更可怕,说不定会把她活活打死,再找郁贺兰邀功。

但陈肆远远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刚开始跑时她还觉得轻轻松松,不过十分钟,陈肆的手脚越来越重,喘不上气,眼前阵阵发黑郁贺兰还不如打死她。

过度的劳累让陈肆每一秒都想停下,偏偏她昏沉的大脑里还有一丝清晰,强撑着迈开下一步。

二十分钟后,陈肆腿脚一软直直摔在地上,喘着气趴在跑步机旁边。

“……姐姐,我跑不动了。”

郁贺兰放下手里的工作,三两步走过来。陈肆身上的衣服是冬晴准备的,一张冷峻的脸配着酒红色的衬衫,此刻她躺在地上,清俊的面色通红,领口大开,薄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