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甘愿待在长乐宫外守了这么多日,从未生出过硬闯的想法,难道还不够吗?

“云暮璟,你知不知道方才在御花园,孤有多着急。”墨寒诏死死盯着床榻上的女子,怒道,“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就高兴了?”

“臣妾高兴啊,皇上着急了,便也记住了。”面对墨寒诏的质问,云暮璟苍白的面容上浮现淡淡的笑容,“皇上不会再只是哄哄臣妾,而是真的不再犯错。”

“皇上就当臣妾胡闹吧,但对臣妾来说,能达到目的就好。”

“云暮璟!”墨寒诏咬牙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罢,墨寒诏深吸一口气,甩开云暮璟的手,转身宛若一道风似的,刮出长乐宫。

待在宫外的雨宁亲眼瞧着墨寒诏怒气冲冲地走,这才走进宫内。

她来带云暮璟的床榻前,见云暮璟望着墨寒诏离开的方向,低声道,“贵妃娘娘,皇上走了。”

“嗯。”云暮璟全然没放在心上,只悠悠道,“本宫的那方血帕子,给谁捡走了?”

“周御史似乎有事禀报皇上,入宫后打听到皇上在御花园便找了过来,但看娘娘和皇上待在一处,也不好打扰,便在那等着。”

“后来皇上咳嗽吐血,娘娘替皇上擦拭,也叫周御史看了去。”雨宁道,“那方帕子掉落之时,周御史才顺势捡走。”

“周御史...”云暮璟脑海中回忆着此人,根据观雨楼的情报,周御史在朝中是保持中立的一个状态。

目前还并未言明立场,不过只要有利可图,想来他是会将帕子交给晋王一脉的人。

“偷偷放出消息给张太妃一脉的人,就说周御史捡到皇上重伤的证据,让他们都去找周御史。”

“奴婢明白。”雨宁轻轻点头。

云暮璟指尖叩击在下颚,晋王大概三日就能到达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