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璟今儿起来后,就一直在等墨寒诏,可等着等着,就有点犯困,倚在美人榻上就睡着了。
墨寒诏见云暮璟睡着,倒也没有打扰她,只是将凤印放在桌上,然后命德公公将乾云宫的折子都搬到长乐宫内。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云暮璟才呜咽一声,有些睡眼朦胧地睁开双眼。
她撑着身子起来的时候,先是茫然四顾了一下。
云暮璟刚想喊外头的雨宁进来,问问墨寒诏的动向,结果视线偏转间,瞧见了桌上摆放着的凤印匣子。
她先是愣神片刻,紧接着,才有点难以置信地上前两步,仔细到桌前打量两下。
“不打开看看吗?”
一道清润的嗓音自不远处的书桌边响起,吓的云暮璟心头一颤。
“啊!”
云暮璟低呼一声,循声看去,望见墨寒诏时,一张清丽如画的面容还带着一丝铁青,苦笑道,“皇...皇上?”
墨寒诏没想到自己这一开口会吓到云暮璟,连忙将手中的狼毫笔放回笔架上,站起身来到云暮璟身边。
“孤的不是。”墨寒诏关切地朝云暮璟问道,“璟儿有没有大碍?”
“臣妾没事。”云暮璟摇摇头,不过面上还带着几分幽怨,“皇上下次可不能这么吓臣妾了,臣妾还有宝宝呢。”
还好刚刚看到凤印的时候,她没有失态。
否认惹墨寒诏起疑心,便不知如何收场了。
“好。”墨寒诏抬手在云暮璟小腹的地方轻轻摸两下,勾唇道,“这孩子长的没有君凌快。”
“才两个月,君凌发现的时候,都快三个月了。”云暮璟眼睛一眨道。
墨寒诏一噎,咳嗽两声道,“孤从皇祖母那替你求了凤印,自今日起,凤印就由你来保管。”
“虽还不是皇后,可除了皇后的头衔,需要再等上一等,其他的,孤都可以先给你。”墨寒诏凑到云暮璟耳畔,低声问道,“这样,璟儿能否安心些?”
云暮璟望着那枚凤印,眼眶微微发热,“臣妾原是不配资格掌管凤印的...”
“孤觉得你配,且天下间只有你配。”墨寒诏温柔道,“好好保管,收起来吧。”
云暮璟对上墨寒诏满是怜爱和宠溺的目光,笑着点点头,“嗯。”
云暮璟将凤印收到柜子中锁住,然后折回桌前,推着墨寒诏到凳子前,然后在他肩膀处一摁,叫他坐下。
然后云暮璟直接跨坐在墨寒诏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楚楚可怜地喊着,“皇上。”
“璟儿还有要事跟孤讲?”墨寒诏笑问道。
“太后娘娘前时跟臣妾提过君凌的满月宴,说要尽早办。”云暮璟温声道,“臣妾同样念着此事,想问问皇上的意见。”
墨寒诏先是一怔,思忖片刻道,“其实孤最近也一直在想君凌的满月宴。”
君凌出生的时机,好,也不好。
好在成为先帝在世时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登基前的唯一子嗣,身为地位,对东梁的意义,皆是不必说。
但君凌出生后没多久,先帝就去世了。
短期宫中不宜大操办喜事,害得君凌少这一场满月宴。
“君凌是孤的长子,他的满月宴是补办,已是委屈了他。”墨寒诏道,“操办的排场,自是不能再亏他。”
“可这重大宫宴,都需人操办,皇祖母年事已高,怕是没办法当起此任。”
云暮璟眨眼道,“还有臣妾呢,臣妾身为君凌的生母,为他操办满月宴该是应该的。”
“臣妾亦不是第一次操办宫中之事,太后已将此事交给臣妾,皇上信不过臣妾吗?”
“自然不是。”墨寒诏叹气道,“你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