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暮璟,会慢慢让墨寒诏,来爱她。

只有真正拥有墨寒诏的真心和爱,她在这宫中,才能够肆意妄为,不似如今这般步步算计。

“可殿下本就不想宠幸东宫妃嫔,您全然能够等‘修养’结束以后,再去伺候殿下。”雨宁疑惑万分地道,“为何现在便急着将李昭训,送到殿下身边呢?”

“其一,墨寒诏不宠幸这东宫女子,对我来说,并非好事。”云暮璟挑眉地道,“他没有朝臣势力支持,便少了几分权势。”

“我已嫁入东宫,跟墨寒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盼着他往上爬,因为...”

说到这里,云暮璟那泛着莹润水波的眸子轻轻闪烁两下,露出灿烂的笑,“我想,踩着他往上爬。”

“其二,自从墨寒诏代理管制朝堂后,朝中大臣日日为难他,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

云暮璟眉眼弯弯地道,“我猜,以墨寒诏的聪明,大概已经明白过来,这其实是皇上在给他施压。”

“皇上早就知道,太子尚且年轻,就这么接管朝堂,一定会遇见困难,才故意为之。”

这也是墨寒诏为何在太后搬出皇上以后,太子妥协没有惩治洛良娣的原因。

因为太子已经隐隐明白,自己如今恐怕确实不能跟势已超过镇国将军府的靖安侯撕破脸。

否则依照墨寒诏从前那眼睛里容不下一颗沙子的性子,莫说洛允霏只是靖安侯府嫡女,就算洛允霏是位他国的公主,他也照杀不误。

“等太子真的镇不住朝堂的那一刻,自会妥协。”云暮璟悠然一笑。

不过这样,确实是云暮璟想看见的。

如果墨寒诏不妥协,她也会暗中推波助澜,让太子宠幸其他妃嫔。

她的路,不能被任何人影响,哪怕是太子。

雨宁面露恍然之色,轻轻颔首道,“侧妃娘娘说的是,奴婢会告知李昭训的。”

“还有一事...”雨宁忽然看着云暮璟,轻问道,“太子妃入宫,银锁没有陪同,她这段时日帮了侧妃不少忙,您看...”

“她确实功劳不小,但毕竟不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人。”云暮璟思忖片刻,还是道,“给她拨一笔银子,送银锁出宫,跟她娘团聚吧。”

银锁是不错,但云暮璟做的事,要是被发现,后果都相当严重。

在这个节骨眼上,云暮璟不可能继续收身边人。

何况这宫中云诡波谲,出宫,也是放银锁自由,或许对于银锁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

雨宁明白云暮璟的意思,轻轻颔首道,“奴婢晓得了,奴婢都会办妥的。”

云暮璟朝雨宁点点头,那水汪汪的眼睛微微一眨,温声道,“辛苦你了。”

“奴婢既是侧妃娘娘的宫女,为侧妃娘娘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雨宁笑笑,“侧妃娘娘对奴婢,不用这么客气。”

说罢,雨宁一礼,便转身走出暮月殿。

云暮璟心情甚好,从枕头底下拿起一本书卷,躺在那惬意地看了会儿书。

眼下墨寒诏该是早就查完害她的凶手,迟迟未曾来暮月殿,恐怕又是被什么事缠住了。

短时间内,多半是不会过来。

既如此,云暮璟也用不着跟先前那样装虚弱,索性自在些,怎么舒服怎么来。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打在宫道的红墙瓦砖之上。

雨宁撑着油纸伞,将银锁送到宫门口,把手中拎着的包裹递给她。

“此次出宫,是侧妃娘娘替你求的恩典。”雨宁眼睛轻轻一眨道,“这里是侧妃娘娘给你准备的银两,有这些,你跟你娘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出宫以后,你便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