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钟青青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前带，“你明明也喜欢我的......”

宋晴朗突然清醒过来。

他触电般缩回手，跟跄着退到墙边。这不是欲 望，他惊恐地意识到，当他看着钟青青的身体时，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温尽夏。

温尽夏低头做实验时垂落的发丝。

温尽夏听他讲课时不自觉咬笔的小动作。

温尽夏被他夸奖时耳尖泛红的模样......

“把衣服穿上。”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现在，立刻。”

钟青青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为什么？就因为那个温尽夏？她算什么东......”

“我和她在一起了。”

宋晴朗突然说，这句话像惊雷般炸响在房间里，“三年。”

这是他第一次，在钟青青面前承认，他有女朋友，他的女朋友是他的学生，温尽夏。

“为什么？她难道不是我的替身吗！”

钟青青尖叫起来，她抓起台灯砸向梳妆镜，玻璃碎裂的声音中，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你骗人！你明明一直把我当替身！那个温尽夏才是......”

“闭嘴！”宋晴朗抓起外套摔门而出。

夜风吹散了些许燥热。宋晴朗站在公寓楼下，颤抖着点开手机相册，最后一张与温尽夏的合影是在校庆。

照片里她站在他身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嘴角挂着温柔的笑。而他当时在做什么？他在看台上表演的钟青青，钟青青穿的那件衣服，应该很适合夏夏。

一滴冷汗滑下额角。

宋晴朗突然意识到，这四年来，他以为自己在透过温尽夏看钟青青，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早已他早已是在透过钟青青，寻找温尽夏的影子。

手机突然震动，是钟青青发来的语音消息。

宋晴朗直接关机，他只知道，他想见温尽夏，疯了一样的想见她！

他转身走向生物学院，实验室的灯还亮着，透过玻璃门，他恍惚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整理器材。

“夏夏？”他猛地推开门，却只看到值班的研究生。

“宋教授？”研究生吓了一跳，

“您......来找温学姐吗？她上周就离校了......”

“我知道。”

宋晴朗揉了揉眉心：“她应该是去面试了，反正十天之后就是毕业典礼，她的毕业证我还没给她，她会回来。”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谁听。

“可是......温学姐已经领了毕业证书了呀。”

11

宋晴朗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不可能！我是她的指导教授，没有我的签字她怎么可能拿到毕业证。”

“您不知道吗？她十天前前就更换指导教授了，现在是周院长的学生。”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砸在宋晴朗头上。

他跌跌撞撞地冲向生物学院宿舍。

温尽夏怎么可能更换指导教授？他明明把她的论文终稿锁在抽屉里......

宋晴朗站在温尽夏的宿舍门前，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才意识到门根本没锁。推开门的一瞬间，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这里已经没有人居住的气息了。

“温尽夏？”他轻声呼唤，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产生轻微的回音，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

他愣在当场，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突然想起前几天在生物楼走廊尽头看到的那个熟悉背影，一个可怕的念头逐渐在脑海中形成。

他连闯了三个红灯，一路狂奔到生物学院档案室。管理员被他苍白的脸色吓到，手忙脚乱地帮他调出毕业生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