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讲脏话,”陆灼年看了眼导航:“也不要去这家医院,这家医院有陆家参股。”
陈则眠:“……”
“那你自己找一个陆家没股份的吧,”陈则眠手指在车载屏幕上一划,下拉出一列医院名称:“最近的医院都在这儿。”
陆灼年抬起左手在屏幕上轻触,留下一个醒目的血手印,他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抱歉,把刘越博的车弄脏了。”
“没事,他车不值钱,”陈则眠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精神状态下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按下陆灼年的手:“回头我收拾吧,不是伤的右手吗?怎么左手也有血?”
陆灼年摊开左手,露出掌心一道深深的伤口:“炸飞的玻璃割的。”
陈则眠侧头看向陆灼年,上下打量了一番,问:“别的地方没受伤吧。”
陆灼年摇头:“没有,我用手挡住了。”
陈则眠听着就觉得悬,感叹道:“这太危险了,还好没崩到眼睛。”
陆灼年没说话,慢慢合上掌心,垂眸看着鲜血顺着手背往下淌。
陈则眠又问:“疼不疼?”
他本以为陆灼年会作出‘不疼’‘还好’之类的回答,都准备好了下一句话该怎么说,才能不着痕迹地奉承陆少坚强刚毅、铁骨铮铮了。
没想到,陆灼年沉默了半秒,说:“有点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