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就可以,为什么要看洗手间?
难道陆灼年喝醉了?
他就问叶宸:“陆少酒量不好吗?”
叶宸沉默了两秒:“灼年对一些酒精成分比较敏感。喝醉的人都不大清醒,你自己小心些,最好不要和他共处一室,找个休息室给他关起来,等我们到了再处理。”
叶宸这话转折生硬,语焉不详。
陈则眠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就没太在意。
不清醒还能不清醒到哪去,就算陆灼年醉酒撒泼,陈则眠也有把握控制住他,况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酒品那么次的人。
通话的同时,陈则眠手也没闲着。
他借着车窗倒影理了理衣服,系好领带。
陆灼年身材比陈则眠大了两号,肩膀更是宽出一寸,他穿着剪裁得体、正好合身的外套,在陈则眠身上格外宽松,十分违和。
好在陈则眠腿长显个,把衬衣往裤子里一塞,露出一把腰线奇高的窄腰,愣是将不合身的外套穿出一种特别高级的时尚感,近似于oversize的慵懒风,但更潇洒也更俊逸,远远看去胸口以下全是腿,端得一派疏宕不拘,意气风发。
最后,陈则眠往手里倒了点水,把刘海往后一抓,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不过是换了个外套和发型,陈则眠就摇身一变,从穿着面包服的开车小弟,变成了一位风流倜傥的富家小公子。
好看是好看,就是好冷。
寒风一吹,北风瑟瑟,真佩服那些穿裙子的人。
陈则眠挂断电话,拿出电子邀请函,顶着叶家小少爷叶玺的身份成功混进酒会。
侍者不敢怠慢叶家小公子,派了两个人在前引路,带着陈则眠走进这座城堡似的酒庄。
穿过高大的法式拱门,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金碧辉煌,灯火通明。
室内空调开得很足,暖风熏人,夹杂着酒香和各种香水的味扑面而来,冷热交替,刺激得鼻腔一阵发痒。
陈则眠轻咳两声,抽出胸口的丝帕捏了捏鼻子,把喷嚏硬捏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