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

陈则眠后脊发麻,低声向陆灼年解释说:“那个胖子没有二百多斤,也没有飞出去。”

陆灼年眸光微微垂下,落在陈则眠骨节明显的手腕上:“所以挨踹的那个确实飞出去了?”

陈则眠喉结动了动,发现自己好像总是在被陆灼年审问,而且对方问得问题,大多他又答不上来,这就导致了他在陆灼年面前,经常会习惯性地心虚。

尤其是听到疑问句的时候。

陆灼年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萧可颂就不会问东问西。

陈则眠心不在焉,连续输牌,和他一队的陆灼年独木难支,打得异常艰辛。

正巧叶宸也嫌萧可颂太拖后腿,于是建议改玩德.州.扑.克。

于是四个人轮流坐庄,各自为战。

分好四叠牌,按照位置,陈则眠应该率先拿牌。

陈则眠不了解陆灼年他们习惯的顺序,还在等其他人先拿。

陆灼年反手敲敲牌桌,熟练地唤醒走神的陈则眠:“专心,拿牌了。”

陈则眠大脑还处在空白状态,看也没看就伸手摸向最近的一叠牌。

牌没抓到,却摸到了一只手。

陆灼年按着那两张牌,语气平静道:“这是我的。”

陈则眠抬起头,眼神有点茫然:“那我牌呢?”

陆灼年抽出被压着的手,反握陈则眠手腕,把陈则眠的手放到了另一叠牌上:“这是你的。”

陈则眠对肢体接触完全不敏感,也没觉得陆灼年的动作有何异常,随便抓起手下的两张底牌,不太在意地说了一声:“谢谢。”

倒是旁观的萧可颂陡然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萧可颂无声地倒抽一口凉气,在牌桌下猛捏叶宸大腿。

叶宸:“……”

萧可颂一秒都不想再等,给叶宸使了个眼色,假装运气不好直接弃了牌:“这两把手气太差,我去露台抽根烟。”

叶宸很不想去,他牌还挺好的,但萧可颂已经要把他拧死了,只好也扔了牌,起身和萧可颂一起离开棋牌室。

到了三楼露台,萧可颂立刻反锁上门,疯狂尖叫:“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灼年居然主动碰了陈折的手!!!!!”

叶宸捏住萧可颂的嘴,手动闭麦:“小点声。”

萧可颂勉强冷静了一点:“他不排斥和人肢体接触了吗?他的病是不是好了?”

叶宸没有回答,他站在栏杆前,望着楼下的帕加尼风神:“刘越博刚把玛莎拉蒂给陈折开,灼年就把他的风神开出来了,这说明什么?”

萧可颂若有所思:“说明灼年攀比心还挺强的?”

“……”

叶宸一阵头疼:“就你这智商,还是少管闲事吧。”

萧可颂不服气道:“灼年是咱们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他的事怎么能是闲事呢?”

叶宸面无表情:“那你去问你兄弟。”

萧可颂:“……”

“我发现你这个人特别没劲,”萧可颂背靠墙面,从叶宸身上摸出烟盒,捻出根烟叼在嘴上:“一点也不关心兄弟的病情。”

“灼年有分寸,没什么需要我关心的,”叶宸伸手拿走萧可颂嘴边的烟:“我比较关心你的病情,脑子反应本来就慢,眼睛还瞎,别抽烟了,越抽越傻。”

萧可颂不满地‘哎’了一声:“我怎么反应慢了,再说我哪儿瞎了,双眼视力5.3好吗。”

叶宸捻灭那根烟:“你用你5.3的眼睛看出什么来了?”

萧可颂信心满满:“我什么都能看出来。”

叶宸真不知道这傻子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