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有的暗沉危险,好似在进行一项商业谈判,用冷静的语气、磋商的态度,逐条指出对方工作上的疏忽和怠慢。
“说是帮我治病,却光顾着自己舒服。”
陆灼年紧紧攥着陈则眠手腕,力气非常大,问责道:“陈则眠,你不是个好大夫。”
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最磨人,陈则眠简直快疯了。
偏偏陆灼年在最关键的时刻计较了起来,为了获得对方宽赦,好听的话根本不需要多加思考,就能脱口而出。
陈则眠囫囵道:“我帮你治,帮你治,你先放手,我等会儿保证认真治,努力治。”
陆灼年乌黑的眸子凝着他,语气怀疑:“你能帮我怎么治?”
陈则眠允诺:“你想怎么治都行。”
“说得好听,”陆灼年像是打定主意要和陈则眠算总账,见陈则眠逐渐缓了过来,又抬手捻了捻他,在即将消退的火焰上又添了把柴,再次把火高高吊了起来:“每次都偷懒耍滑,身体还娇气,轻轻一撞就咳嗽。”
陈则眠胸膛剧烈起伏,不自觉追随着陆灼年的动作:“咳嗽是生理反应,我忍不住,这不能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