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2)

只有快乐是真实的、确凿的、引人沉迷的。

他像是悬浮在高空的云朵之上,又像是深埋在海底的砂砾之下。

欲潮如巨浪般接连袭来,陈则眠魂不着体、欲罢不能。

太刺激了,爽得人想死。

眼前视线渐渐模糊,他闭了闭眼,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程度堪比哮喘发作。

陈则眠犹如一台运行变速的机器,已经无法进行思考,仿佛融化成一摊水,只能被迫承受着过载的快.意。

最后关头,陈则眠想撤出去,陆灼年却狠狠扣住他的腰。

陈则眠差点又死一次。

陆灼年屈指抹了下嘴唇,乌沉沉的眸子里是锐利清冽的冷光。

他喉结动了动,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陈则眠瞳孔剧烈收缩,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伸手去捏陆灼年的下巴,震惊地失去了语言能力:“你你你你咽了??!!!”

陆灼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抬手把陈则眠的头往下按,说了一句:“到你了。”

陈则眠:“……”

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性瘾发作的可怕之处。

人真的会褪去理性,化身成野兽。

为了追逐快.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竟然连洁癖都消失了。

难怪陆灼年之前反复强调,人被欲.望支配时会失去理性、不受控制。

这话真是半点不假,就连健康清醒的人都很容易迷失沉陷于欲海,更不要说是身患性.瘾、理智消退的陆灼年了。

胡思乱想间,陈则眠被按了下去。

鼻端满是浓浓的雄性激素气息。

还有一丝淡淡的松香。

雪松精油有抗菌、收敛、柔软、杀霉菌的作用,陆灼年所有贴身衣服都用雪松熏过,所以他身上也总有这种清冽干净的松香。

和荷尔蒙的味道混在一起并不难闻。

陆灼年往前轻轻撞了他一下,催促道:“张嘴。”

陈则眠还想做最后挣扎,仰头问陆灼年:“我也得咽吗?”

陆灼年面无表情,扯着他的头发,不耐烦地说:“快点。”

激素的分泌会影响人的思考和行为。

身体得到足够的愉悦后,所谓的底线也变得没有那么神圣而不可侵犯。

况且有贵不可言的陆灼年垂范在先,以身作则,也令事情难以接受的程度大大降低。

陈则眠认命地低下头,很轻易地说服了自己。

行吧,谁让他刚才光顾着爽了没有拒绝,现在还回去也合情合理。

陈则眠张了张口,实在有点下不去嘴,还莫名想到了萧可颂当初硬怼到他嘴边的芋泥鸭。

我连又咸又甜的芋泥鸭都能吃,这个也能吃。

陈则眠一咬牙一狠心,张嘴含了进去。

陆灼年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陈则眠舌头动了动,尝到了些许咸味。

抛开事实只谈味道的话,其实并没有让人很难接受,甚至比许多奇奇怪怪的食物还强点。

只要不去想这是什么玩意就好。

陈则眠仰着头,脖颈勾出一道脆弱的弧度,眼睫不停地颤抖,像只粘在蛛网上徒劳抖翅的蝶,拼尽全力、无处可逃。

陆灼年浑身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内心诡异扭曲的欲.望得到满足,并没有为难陈则眠太久。

在陈则眠觉得难受前,他就主动退了出来。

陈则眠有点诧异地看向陆灼年。

陆灼年抬起手,将手指塞入陈则眠嘴里,拨弄着他的舌头,用下达命令的语气说:“可以用手了。”

陈则眠如蒙大赦,舌头被陆灼年夹着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