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铎刚想说些什么,贵宾室的大门又开了。
陈则眠本以为是陆灼年,下意识侧头看去。
并不是。
来人逆光站着,看不清面容无关,但身材矮胖、塌肩宽腰,与高大英俊的陆灼年天差地别。
薛铎快速说了一句:“是唐天聪。”
陈则眠轻轻皱了下鼻子,有点烦躁地说:“不会找我麻烦的吧。”
“很有可能,我先撤了。”薛铎给了陈则眠一个‘你多保重的眼神’,迅速退向人群中:“唐老是我大伯的老首长,我可惹不起他干孙子。”
豪门圈里的人最擅长审时度势,眼下情况不明,谁也说不准陆灼年是否会因为陈则眠和唐天聪过不去,在陆灼年表明态度之前,作壁上观,不蹚浑水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薛铎能来提前通风报信已属不易,陈则眠自然不会强拽着他一起惹祸。
唐天聪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掀起眼皮看向陈则眠,拉着长声问:“你,就是陈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