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乩野暂得空闲,便想去瞧一瞧那?公主?殿下,又记起她这一日都在喊疼,从?自己?房中带了罐药后又才动身往她院中去。
在那?山中逃了一日,又在破败的?庙宇里待了一宿,殷乐漪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干净,回到自己?的?房中第一件事便是?沐浴。
她身上痕迹未消,不想让那?些婢女瞧见,自己?给自己?清洗一番后回到床榻上躺下时,便觉得浑身哪里都不适,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陆乩野便是?这个时候来到她房中,她隔着屏风见到一道修长身形向?着她床榻走来,她也见怪不怪,继续躺着。
陆乩野掀起一半帷幔挂上,瞧一眼床榻上躺着的?少女,乌发雪肤,穿一身天水蓝寝衣,身姿窈窕动人,许是?因?为才沐浴过,她身上那?股清雅馨香变得很淡,却还是?能被陆乩野捕捉到。
“陆少将军怎的?还不去换一身衣裳?”殷乐漪见陆乩野还穿着那?件袍子,便随口问上一句。
“没那?闲工夫。”陆乩野在床边坐下,将手中药罐放在一旁,示意殷乐漪,“将头枕到我?腿上。”
他这幅架势殷乐漪也看懂他是?想给她擦药,踌躇片刻后没有忤逆他,顺从?的?枕到了他腿上。
轻薄的?寝衫被陆乩野拉下,雪肩处那?块渗血的?牙印显得格外刺目。
他伸出指腹抚了抚这块印记,眸色愈深,“箭伤会愈合,咬伤也会愈合,用什么东西在你这里留下的?痕迹才会永远都无法愈合?”
无法愈合的?疤痕,无非是?烫伤和?烙印两种。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殷乐漪心尖发颤,但陆乩野这个行事狂悖的?疯子是?真的?能在她身上做出这种事。
她去扯他的?衣袖,示弱道:“陆少将军,你想让我?痛死吗?那?些疤痕留在我?身上,我?一弱女子往后穿轻薄的?春衫夏衫该如何?是?好??陆少将军想叫外人都知?道我?身上有疤吗?”
她睫羽颤颤,眨出几滴泪来,“极痛又难看的?疤痕芙蕊不想要,陆少将军难道不喜白璧无瑕,偏要好?那?些瑕疵吗?”
她从?小娇养,一身肌肤的?确完美无瑕堪比羊脂美玉,若是?被陆乩野凭着喜好?毁去,那?便是?白璧落了瑕,的?确教人惋惜。
但陆乩野却与她看法大相径庭,“怎能叫瑕疵?我?不过是?在你身上留些印记,好?叫你记住你是?谁的?所有物。”
只有宠物才会被人打上印记豢养,果然在陆乩野心中,殷乐漪便和?那?些宠物没什么区别。
殷乐漪忍下委屈,皓腕主?动换上陆乩野的?腰,“芙蕊如今一切都要倚仗陆少将军,连身子都给了陆少将军,芙蕊的?一切自然都是?陆少将军的?。”
她睫羽垂泪,声柔似水,眼波流转间都透着乖巧温顺。
陆乩野蘸了药膏摸到她肩头的?伤口处,弯眼笑道:“那?接下来的?时日,便让我?瞧一瞧芙蕊公主?口中所给我?的?一切,是?何?模样?。”
再甜蜜的?温言软语也骗不过陆乩野这头精明的?狼,殷乐漪低垂着眼睫,乖顺的?避开他的?目光,又因?他未换的?衣袍想到他背上那?条伤,正是?她该献一献殷勤的?好?时机。
“陆少将军背后的?伤可让大夫瞧过了?昨夜都未曾用过药,若是?没瞧,还是?瞧一瞧的?好?。”
陆乩野一回到府中便在处理后续的?事务,得空又来瞧了殷乐漪,自己?的?确忙的?连伤口都还未来得及处理。
他身边人都是?男子,无人能做到事无巨细,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他背上这条伤若非殷乐漪提及,他自己?都要忘了。
“无事。”陆乩野不甚在意,“擦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