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若寒潭,狭长的眼尾处微微上翘着,分明眸中未笑却像是在笑。

但以殷乐漪对陆乩野短暂的了解来看,陆乩野似笑非笑时,最为摄人。

殷乐漪轻声:“方才我是为……”

“陆郎?”陆乩野慢条斯理地打断她,“你倒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怀中倚着陆乩野而坐的少女,霎时满面绯霞。

一半是羞的,更多是恼的。

殷乐漪一个从小荣宠加身的金枝玉叶,从前在晋国妄图做她驸马的男子数不胜数,她方才不过是审时度势,还搭上了自己的颜面去迁就陆乩野,到了陆乩野口中,竟像是她高攀了他,配不上他一样,真是天大的笑话。

但时事逼人,殷乐漪咽下憋屈,挣扎着离开陆乩野,试图独自坐着。

“我也是怕他们起疑,才顺水推舟的……”

一根绳子绑了两个人,殷乐漪挣扎便等同于挨着陆乩野扭动。

“坐好。”他蹙眉。

殷乐漪本就惧他,只得立刻挺直身子乖乖坐好,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