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便是有缘由也不该在光天化日之下这般亲密的碰她,于是她道:“陆少将军是在沙场上驭战马之人,芙蕊这等初学者由陆少将军亲自来教委实?是大材小用。”
她说完又指着不远处向她跑来的木槿和丘奴,“我已?请了人教我驭马,便不劳烦陆少将军了。”
陆乩野半眯着?眸顺着?手?指的方向瞧去,见那马奴虽生得极为瘦弱,但穿着?一看便知不是去了势的太?监,而是个正常男子。
他?调转马头,漫不经心的问:“他?教你驭马可曾碰过你的手??”
“你胡说什么?”殷乐漪娥眉轻蹙,“他?自然是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又怎敢碰我。”
“这就是了,仆从教你驭马只敢从旁跟你言说几句。但你可知驭马一事,又岂是旁人三言两语你就能烂熟于心的。”
陆乩野语气轻缓,调子听进人耳朵里?慵懒地紧,“殷姮,你要想真的学好驭马,还是得由本?将这样身经百战之人,对你言传身教才?行。”
他?说着?又捏了一下掌心里?的柔荑,“缰绳握得太?紧了。”
殷乐漪下意识的松了松缰绳,陆乩野又将手?搭到她肩头帮她调整身形,“我不喜旁人碰你,想必你也不会允准旁人因教你驭马而碰你的身。”
“殷姮,你要学马一开始便该来寻我。”
他?语气淡漠的很,但字里?行间仍是不容置喙的将殷乐漪归为他?所有。
他?对殷乐漪的独占欲丝毫未减,殷乐漪心中虽有几分?不悦,但这一回想反驳的底气却没有很足。
因为陆乩野说的话是对的,她的确不会为了学骑马而让仆从近她的身,可她想学好驭马,整个魏国恐怕都找不到第二个比陆乩野更好的老师。
她拒绝不了陆乩野的提议,而陆乩野更是对她心底的想法洞若观火,又在她耳畔补一句:“有我在你身后?,即便你驭马出了岔子,我也能及时护住你。”
殷乐漪更加无法拒绝,却又不想就这般轻易被陆乩野牵着?鼻子走,只轻咬着?下唇不语。
陆乩野见状便知她的动摇,待木槿和那马奴跑到马下后?,不容置喙道:“往后?芙蕊公主由我亲手?教学。”
丘奴怯生生的望向芙蕊公主,尚来不及看清公主的面容,高高在上的十?六皇子便驾着?马带着?公主去往马场中教学。
十?六皇子的背影高大挺拔,气势更是凌厉摄人,公主被他?拢在怀中,丘奴甚至都不敢抬起头再偷看公主一眼。
木槿望着?自家公主和十?六皇子远去的背影,五味杂陈道:“丘奴,想来往后?都不用劳烦你教公主了。”
丘奴蜷着?身子点头,瞥见地上的泥点,只觉此刻的自己?便如这点泥一样的卑贱。
殷乐漪原以为丘奴教她已?是极为细致,可换成陆乩野教她,她方知什么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从旁言说和被久经沙场的少年将军言传身教,果?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
陆乩野教她驭马可谓算得上严苛,她但凡有一丁点的错漏便会被陆乩野指出来,不给她留一丝一毫的情?面。
好在从前殷乐漪在他?手?下学弩箭时领教过他?的严厉,这一回学驭马便也没有那般的煎熬,更何况严师出高徒,陆乩野若一味的放纵她,殷乐漪反而不会领他?的情?。
而陆乩野更是说到做到,他?放手?让殷乐漪策马了几次都险些让两人从马背上摔下来,但每一次陆乩野都会及时出手?在身后?护住殷乐漪,阻止马儿的失控。
这一次殷乐漪更是慌了神,陆乩野的指令她也紧张的没有立刻执行,两人齐齐摔下马,陆乩野为了护住她,为她当了一回垫子。
马儿跑远了,殷乐漪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