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的撩拨于他。

他喉结无声滑动,将?头?往后退了半寸,一条银丝从他们唇齿间相连又断开,落回到少女红艳水光的檀口?上,她眼含迷茫的望着他,似是不解他为何要突然中断这个吻。

陆乩野摸一摸她柔软泛红的唇瓣,嗓音里?透出几分暗哑:“再?吻下去,主动权就不在你手上了。”

他握住少女的腰肢往上抬悬空几寸,“我腹上有伤,不宜多动,这回换你来。”

言毕,他又忍不住偏头?含咬她白皙的耳垂,“主动权在你手上,你想快便能快,想慢便能慢。”

殷乐漪避开他身?上的伤口?,双腕撑在他的肩头?,挂在腰上的裙摆如?花瓣在空中舒展又落下,掩住她二人交缠的身?形,头?顶上方传来陆乩野似餍足似畅快的一声闷哼。

少女的柔软的身?子贴在陆乩野的胸膛,一双皓腕紧接着缠上陆乩野的脖颈,她将?下巴抵在陆乩野的肩头?,缓慢轻柔的起落。

陆乩野看不见殷乐漪的脸,但她今夜的乖顺和迎合已经足以将?陆乩野的心房都填满,何谓身?心合一,灵肉相贴,大?抵不过如?此。

他几乎能够笃定自?己在殷乐漪心中有一席之位,或许还不止,她一定也喜欢他,否则她又怎会如?此主动如?此乖的将?自?己交付在他手中。

“漪漪。”陆乩野情难自?已的唤,侧着头?一遍又一遍的吻她的侧颈,不厌其烦,“漪漪……”

殷乐漪一张脸颊早已染上情色的红,柔情眸中更是水雾迷茫,湿润一片,唯独眼神格外的清明,和陆乩野陷入云雨的沉沦不同,她好似没有一丝一毫的沦陷。

直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她瘫软到陆乩野的怀中,攀着他的脖颈,有气无力道:“我不要有身?孕……”

她粉面含春,红唇微张,乌黑的鬓发湿润的贴在颊边,整个身?子仿佛从水里?淌过似的,惹人怜爱至极。

陆乩野抑住心底试图摧折她的蠢蠢欲动,在她额心处吻了吻,遂了她的意:“好。”

重明宫亮若白昼,殿内烛光火影,交叠的身?影在帐中澄澄如?明,满室关不住的旖旎春情。

翌日落了小雨,寒风凛冽刺骨,有了几分冬日的兆头?。

日上三竿,殿中一夜的烛火早已燃尽,陆乩野方清醒。

他将?手臂往身?侧一探,寻了个空,本还半阖着的眼帘瞬间掀起,却见自?己身?旁空空荡荡。

昨夜温香软玉在怀如?同一场梦,少女主动迎合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可她却这般不声不响的离开,而陆乩野竟也没有丝毫察觉到她的离去。

陆乩野抬手抚了抚眉骨,自?萧家变故后,他睡眠便变得极浅,防备心更是变得极重。除了不与人同榻共眠外,夜里?更是不容人近身?伺候,烛火也要一直点?到天明,让他足以捕捉到夜里?的任何风吹草动。

这样?的习惯他已保持了十多年,但殷乐漪的出现却轻易将?他的原则打破。

她躺在他的身?侧,他不但不会排斥,反而能如?常人般的深眠。

为何在骠骑大?将?军府时,他没有早些意识到这一点?。若能早一些意识到,他或许便能更早些得知自?己对她的心意了。

殿门被人从外推开,打断了陆乩野的思绪。

傅谨傅严端着膳食和熬好的汤药走进来,见陆乩野清醒,询问道:“公子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尚可。”陆乩野接过汤药一饮而尽,伸手碰了碰自?己腰腹处的伤,“你们晚些时候让御医来为我换药,我腰腹上的伤口?约莫是裂开了。”

傅谨喋喋不休:“公子连床榻都未下伤口?就裂开了,那御医竟还敢被人尊称为圣手,我看是个庸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