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乐漪缓缓掀起眼帘,只?见那侍卫面目狰狞,被人从后?捂了嘴,当胸正中?一把匕首,顷刻便断了气。
匕首从侍卫胸膛被抽出,鲜血溅落到地上,侍卫的尸首被丢到一旁,露出后?方的人。
陆乩野手握着沾满血的匕首,居高临下的瞧着榻上的殷乐漪,见她满面潮红,裙衫凌乱,眼眸里更是噙着一汪碧波似的泪,无助可怜极了。
陆乩野见状扯了扯唇角,面上笑容嘲弄至极。
殷乐漪见来人是他,浑身的血都凉了大半,那侍卫或许只?图色为坏她名节而来,可陆乩野却必定是来索她的命。
“你……你来作何……”
陆乩野在她身侧坐下,探手熟稔的取下她腰间的绣帕,擦拭他匕首上的鲜血。
“我不来,你便要被先奸后?杀了。”他声中?含笑,“殷姮,我又救了你一回。”
殷乐漪半分也不信陆乩野会好心救她,她使出浑身的力只?勉强从榻上挪了几寸,体内不可名状的热意一下子烧的更烈,像是钻进她的心神骨髓里将她燃烧殆尽。
“你不会这么好心……”殷乐漪无力的泪如断珠落,“你定是恨我算计你,来找我讨命的……”
“你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
陆乩野嗤笑,匕首被他擦拭干净,他将削铁如泥的刀刃贴在了殷乐漪的脚踝上,“你那日逃走射伤了我属下的一条腿,我挑断你的脚筋废你一条腿正好。”
她的罗袜脱下后?便未再穿,她身上的肌肤烫的似着了火,冰凉的利器触碰她的肌肤让她得?到了一丝舒缓,脚踝不受控的往陆乩野的匕首上靠。
偏偏她理?智尚存,知?晓自己?眼前的少年有多想取她性命,更知?晓自己?此刻的迎合便是飞蛾扑火,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泪珠簌簌地坠落。
“不要,我不想伤他的……可他只?听你的话,我若不伤他便没有机会从你身边逃走……”
陆乩野积攒多日的怒火因?她这句话复燃,“殷姮,你千方百计地想从我身边逃走,为此还不惜伤我手下,算计我取我性命。我还当你回到你母亲身边能有千般好万般好,今日一见,还不是卑躬屈膝,任人拿捏!”
他言辞恶劣至极,字字诛心,将殷乐漪所剩无几的颜面都戳破。
在魏国皇宫的短短数日,她日夜如履薄冰,饱尝屈辱和刁难。她又深知?母亲不易,更是不敢将自己?的烦闷在母亲面前透露半分,唯恐母亲因?她忧心。
殷乐漪对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但?唯独陆乩野,她不想被他看轻。
“……陆欺,你不必来折辱我。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便是卑躬屈膝任人拿捏也与你无关。纵使再重来千次万次,我仍然会选这一条。”
她宁肯在魏国皇室面前卑躬屈膝,也不愿待在陆乩野身边,她更是从未后?悔过从陆乩野身边离开。
陆乩野盯着殷乐漪的目光更是怒火中?烧,眸中?透出的恨与怒仿佛要将殷乐漪挫骨扬灰,烧个干净。
“殷姮,有时我真想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殷乐漪惊惧的泪如雨下,嗓音发抖:“我如今……如今也算得?上是你名义上的妹妹,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你是我哪门子的妹妹?”陆乩野俯身,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身下,“是在床笫间与我耳鬓厮磨,交颈缠绵,共赴巫山云雨的妹妹吗?”
刀刃沿着殷乐漪的脚踝一路往上滑动,每在她肌肤上游移一处便让她感觉身处冰火两重天?,战栗的让她通身酥麻。
“我不是,你放过我……”殷乐漪的理?智在抗拒,可身子却不知?为何竟在迎合陆乩野轻佻的动作,她只?得?恳求陆乩野停手,“求你了陆欺,求你放过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