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满城风雨,如今总算见面将事情解释清楚, 朕心甚慰。”
殷乐漪趁势向陆乩野行了一礼, “因?芙蕊的过失才让皇兄惹来诸多非议, 还望皇兄见谅。”
她声音清丽如珠玉,一声声皇兄更是唤的轻柔似水, 进退有度, 先赔了罪让人没法子把此事怪在她头上。
陆乩野心中?冷笑,这位公主殿下还是一贯的善装乖顺。
“芙蕊妹妹虽是无心之失, 但?毕竟让十六皇兄受了许多言官非议,若非父皇圣明, 十六皇兄恐怕还不能站在此处与我们这些亲人团聚。”
赫连娉婷款步走到魏宣帝身后?,抱住魏宣帝的手臂, “父皇, 十六皇兄受了如此大的冤屈,芙蕊妹妹只?以一杯薄酒赔罪,也太委屈十六皇兄了吧?”
她说罢意有所指的望了陆乩野一眼, 殷乐漪害得?陆乩野险些殒命丢官,她不信陆乩野不想报仇泄愤。
陆乩野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手中?酒盏, 并?不答话。
魏宣帝看向赫连娉婷,笑问道?:“你这个鬼灵精又想出了什么主意?”
“素问芙蕊妹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必舞艺也是极佳,不如请妹妹一舞添添喜气。一来为十六皇兄赔罪,二来也让我与诸位娘娘和兄弟姊妹们都饱一饱眼福。”
赫连娉婷春风得?意,一番话乍听上去十分的体面周到,实则字里行间尽是对殷乐漪的刁难。
大庭广之下献舞,是舞姬才会做的事。
她让殷乐漪献舞赔罪助兴,便是将殷乐漪视作不入流的舞姬,当众折断殷乐漪的风骨,叫亡晋惟一的正统公主,卖弄身姿以舞取悦满殿的大魏皇族。
这是折辱,是战胜国的公主对战败国阶下囚的侮辱。
殷乐漪屈辱无比,指甲掐得?陷进了掌心里。
贵妃从席位上匆匆赶来,将女儿护在身后?,“陛下,芙蕊多年不习舞,舞技早已?生疏,贸然献舞恐怕贻笑大方,小女儿家的还是不当众献丑了。”
赫连娉婷正是复宠之时,有意在众人面前和独得?圣宠的贵妃一较高低,“贵妃娘娘此言差矣,今日家宴来的都是亲眷,自家人在一处又怎会取笑芙蕊妹妹?”